第二天一大早,簡余容敲響了王云鳳的家門,不大一會兒就走出個罵罵咧咧的農(nóng)婦,嗓子粗得跟個大老爺們似的,“哪個?哪兒早不睡覺,家里頭死人了哇?”
“嘎吱”一聲拉開門,一張嘴張得老大還想罵,結(jié)果一看到簡余容那張笑得春風(fēng)拂面的英俊臉龐,嘴角就不自覺地往耳根咧開,心里的煩躁也瞬間被吹得煙消云散,“這不是簡老弟嗎?這么早來敲門,咋了?有事嗎?”
俗話說得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身心都糙得跟漢子一樣的王云鳳,見了長得這樣好看的男人,心里頭也難免有些蕩漾,那張胸口碎大石的臉還帶著一丟丟的羞答答。
簡余容很有禮貌地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姐,我來是想告訴你,文革好像失蹤了?!?br/> “什么?文革失蹤了?”王云鳳一聲吼帶著門框都抖了三下,然后又想了想,“不可能呀,他不是在后山看守……”
差點(diǎn)說漏嘴,王云鳳忙住了口,眼神閃爍地避開了跟簡余容的對視。
“看守什么?”簡余容明知故問。
“莊稼,對,他看守莊稼呢?!蓖踉气P隨便扯了理由。
簡余容順著她接著說,“那就對了,我昨晚聽見張嬸子他們聊天,說后山的莊稼沒人看守,然后村長連夜上山去了?!?br/> “真的?”王云鳳還是有些不信,王家母子怎么可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說后山的事情。
簡余容看出她心里的顧慮,“大姐,你要是不信,可以去王家看看,村長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