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我頭皮發(fā)麻的是,這白骨身上穿著嫁衣,嫁衣的布料,和二娃子身上的完全一樣!
如果說二娃子手上能攥著那根布條的話,那可以肯定的是他生前進入鬼宅之后也一度躲在了這里,可是最后仍然慘死。
而我們現(xiàn)在,不正是步了二娃子的后塵嗎?!
恐懼中沉默,周圍安靜的簡直有些死氣,我能感受到鄧虎手臂上的汗珠已經像是淋雨一樣慣下來了。可是如此的出汗卻沒有一點的熱量感。
冷汗!雨點般大小的冷汗!
鄧虎明顯被嚇壞了,抓著我的手臂不斷發(fā)抖。我看著也只能苦笑其實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昨天經歷了老蘇頭和蘇凌之后有了點準備。如今就只能拍著鄧虎的背安慰他了。
我大口喘著氣,也顧不得那陣陣尸臭味。雖然我和他都很清楚,鬼都是飄在空中發(fā)現(xiàn)不了床底下這個想法,二娃子很有可能也有過!可是如今這已經成為安慰我們的最后一句話。空氣再次沉默了下來,我和鄧虎現(xiàn)在連喘息都連貫不起來。
鄧虎身上冰冷,我摸著他的背,自己都開始冷了。但是這也難怪。我和他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淋濕透了。這個房子已經被荒廢了不知道多少年,破敗的令人發(fā)指?,F(xiàn)在又臨近正月,涼風陣陣,吹在身上更加寒冷。
鄧虎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卻立刻被我捂住了嘴巴。因為我似乎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腳步聲。鄧虎明顯也聽到了,立刻屏住呼吸。我和他就這么相互捂著嘴。誰也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響,空氣安靜的幾乎可以聽得到心跳。可是現(xiàn)在的我恨不得心臟都停下來別給我動彈。免得引來到那個不得了的鬼東西。
我的方法似乎有點作用。腳步聲持續(xù)了五六秒,就完全消失了。我松了一口氣,同時也松開了捂住鄧虎嘴巴的手,然而還沒有等我得意片刻,便感受到腦袋后面被重擊了一下,劇痛傳來,我不由得咧了咧嘴,轉過頭正要發(fā)作,可是卻看到鄧虎已經癱倒在了原地,他是在倒下來的時候額頭砸中了我的后腦。
我趕忙把鄧虎扶了過來,心中暗罵他膽小??墒撬纳碜右慌查_,身后的景象卻給了我當頭一棒,我只感覺腦袋一暈,就再也沒有了知覺。
鄧虎身后的柜子縫外,一個女人頭顱正倒立著往柜子地下看!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死死鎖著我,長發(fā)凌亂的披在水泥地上。
那鬼,倒了過來!
……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稍微有點意識了,興許是被陽光刺了眼吧,腦子里,眼球里都有點痛。
緩緩坐了起來,搖了搖頭,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的救。
我捂了捂腦袋,正想走出去,卻聽到一個人在門口喊我的名字,居然是辛爺爺。
我打了聲招呼,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一意孤行跑進了鬼窟,結果麻煩別人給救了回來。
辛爺爺沒有說話,手上的老煙桿在火盆邊緣重重的敲了三聲,手指點了點桌面,半晌,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怎么回來的?”
我頓時一頭霧水,不過話說怎么回來的我也不知道。
“這你不應該問把我?guī)Щ貋淼哪莻€嗎?對了,老爺子,誰把我?guī)Щ貋淼???br/> 我皺了皺眉看著辛爺爺奇怪的神色,他一言不發(fā),手越發(fā)抖得厲害了,只是埋頭抽著煙。
“鄧虎怎樣了?”“沒回來?!?br/> 我心里火氣上涌,推開門就要往鬼窟跑。
“你們怎么搞的?那鬼窟里面真的有鬼??!我和鄧虎暈在了一起,干嘛只救一個?”
然而我還沒有跑出去兩三步,就被辛爺爺一把給拽了回來,耳邊傳來一聲低喝“鄧虎,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