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許惑當即開口,彎腰就要下車。
“公子!”
蘇禾驚呼一聲,就要扶著許惑下去。
“不用管我?!?br/> 此刻,許惑當即擺手,道:“你回客棧等著,我和云姑娘不去客棧了,直接出城去莊子?!?br/> “???”
蘇禾一愣,道:“那……那還買不買肥鵝了?”
“買?!?br/> 許惑點頭,道:“買了給觀主送一只去,然后帶回去你和茵茵吃?!?br/> “哦。”
許惑也不啰嗦,直接來到沸血駒下,道:“云姑娘,拉我一把?!?br/> “你現(xiàn)在,能騎得了馬嗎?”
“沒事?!?br/> 許惑搖頭,道:“馬上去山莊!”
“那里還有大問題?!?br/> “如果不出意外,在那山莊之中,龍涎之地也會有一個答案。”
“好?!?br/> 云紅麝也不是啰嗦的性子,她伸出修長柔軟的手掌,握住許惑的胳膊道:“上來。”
“嗯?!?br/> 許惑點頭,翻身之下卻一個踉蹌!
他下意識抓住云紅麝衣衫下的大腿穩(wěn)住了身形。
“抱歉。”
看到自己抓的位置,感受著手心的溫潤和彈性,許惑連忙道歉。
云紅麝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暈紅,冷聲道:“松手,上來?!?br/> “哦哦?!?br/> 許惑答應(yīng)著,翻身坐在了馬背上。
他的四肢還酸脹著,身體也不敢提氣。
“能抓馬鞍嗎?”
“不如扶著腰穩(wěn)當。”
“你下去吧?!?br/> “額,不用不用,我扶著馬鞍也行?!?br/> 許惑身子朝后縮了縮,扶著馬鞍的兩側(cè)。
云紅麝嘴角微翹,縱馬而去。
沸血駒的后背寬闊平穩(wěn),加上昂貴的馬鞍是上品貨色,柔軟如少女肌膚般帶著彈性,倒是沒有想象中那么顛簸。
許惑感嘆,果然啊,這妮子第一次將自己放在馬袋里就是故意的。
這馬鞍坐兩人綽綽有余。
……
江州。
此刻,已經(jīng)是辰時了。
天色已經(jīng)大亮。
江州和崇州邊境相接的是清源縣城。
吱嘎——
此刻,縣城城門后的小院中,錢老頭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
看到門上的符咒完好無損,這才松了口氣,伸了個懶腰招呼道:“起來了起來了!”
“開城門了!”
他回頭看著一群擠在床榻上的小年輕,直接走過去揣著床,罵道:“特奶奶的,一群懶鬼,讓貂人給吃了都不知道。”
江州臨近山州,和涼州一樣,算是邊境三州和北方四州的緩沖地,也不太平。
今年春天就鬧貂人,自己這一把年紀,早就退休了。這是接了上個領(lǐng)隊的班。
上個王領(lǐng)隊,四十八歲的武夫,結(jié)果半夜放水就在院子里被貂人給吃了。
還是房間里小年輕被王領(lǐng)隊的起夜吵醒,卻半天不見人回來,才露頭看了一眼。
一下子就看到在墻角,一個胳膊比身子還長,雙腳倒掛在房檐上的白色影子抱著一個人頭啃。
尖叫之下驚走了貂人。
但是那王領(lǐng)隊的腦袋卻讓妖給抱走了,剩下的身子內(nèi)臟也被貂人給掏空了。
現(xiàn)在,不到天光大亮都不開城門。
反正這地界,也不會有人走夜路,那是找死的事兒。
很快,一群城衛(wèi)兵稀稀拉拉的穿戴好,列著不怎么整齊的隊伍朝著城門走去。
吱嘎——
大門被緩緩推開,但是只打開一個門縫,錢老頭就愣住了。
“小心!”
此刻,錢老頭當即頭皮一麻!
有人!
一匹雪白如云的高頭大馬,一襲暖黃色的長衫婀娜,墨發(fā)垂肩。
那長衫刺繡著王領(lǐng)隊感覺有些晃眼的彩錦,散發(fā)著一股奢華秀麗。
但是錢老頭的心卻是猛然提起來了!
一個女人,在城門外!
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她沒有進城,難道在城外呆了一整夜?
噌!
錢老頭直接抽出了腰刀!
能在妖魔橫行的五州活下來,靠的就是謹慎!
前陣子下田村遇到一個騎驢的老太婆借宿,第二天人走了,借宿的人家也被啃成了四具白花花的骨架。
看著像人的東西,可不一定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