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奇的拿過塑料袋,對著燈光打量一陣,歪著腦袋道,“這好像是一根羽毛,沒什么奇怪的啊?”
“讓我看看!”
這個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武松突然上前一步,一把將塑料袋抓了過去。
“小松別亂來,這是證物…….”
安然連忙想要把塑料袋搶過來,然而武松剛看了一眼里邊那根細長的白色羽毛,整個身軀頓時一震,臉色唰一下就變了,“這是細尾白羽鳥的尾羽!”
這話一出,安為民的臉色也跟著大變,“你也知道細尾白羽鳥?”
安然一臉迷糊,“什么事細尾白羽鳥啊,你們在說什么?。俊?br/> 那名法醫(yī)凝著臉道,“細尾白羽鳥,是一種古代的鳥類,至今滅絕已經(jīng)五百多年了?!?br/> “五百年前就滅絕了?這是古董嗎?”安然好奇道。
安為民皺著眉,輕輕搖了搖頭,“沒那么簡單,經(jīng)過檢測,這根羽毛的氧化度最多也就三十年而已,也就是說,這根羽毛是三十年前才從鳥體身上脫落下來的?!?br/> “現(xiàn)在最大的疑點,就是這種鳥已經(jīng)滅絕五百多年了,我們請教過生物學家,生物學家說根據(jù)現(xiàn)在的氣候和自然條件,這種鳥絕不可能有幸存的?!?br/> 這下所有人都迷糊了。
李小魚揉著腦門兒,“五百年前就滅絕的鳥類,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一根脫落時間最多三十年的羽毛?”
接著,安為民突然警惕的看著武松,“你是怎么知道這種鳥類的,現(xiàn)在知道這種鳥類名字的人屈指可數(shù)?!?br/> 李小魚一驚,武松是宋朝人,肯定知道那種鳥的名字,連忙解釋道,“這是我表哥,平常沒事喜歡看書,對大鳥小鳥什么的挺有研究的?!?br/> “那個…….安隊長,死者的死因已經(jīng)找到了,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就不打攪了哈?!?br/> 說著,就連忙拽著武松和華佗往外走,再在這里耗下去,非得露餡兒不可。
“小嘻哈,今天你太給我長臉了,走,我這就帶你買最新款平板去!”
安然樂得活蹦亂跳跳的,一個勁兒的拍著華佗的肩膀,華佗聽見平板這兩字,兩個眼睛全是小星星,“買倆行不行?”
“行!就給你買倆!”安然豪爽道。
華佗對平板情有獨鐘,但不知道他要那么多干嘛。
幾人打算去趟商場,結(jié)果武松卻支支吾吾道,“那個…….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br/> “你剛不是說要買廣場舞的碟片嗎?”
李小魚感到有些意外,看見武松的臉色很不好,又想起剛才武松怪異的表現(xiàn),似乎明白了什么。
“安然,你帶小嘻哈去買平板,我先送小松回去,他身體可能有點兒不舒服?!?br/> 李小魚跟安然交代了幾句,然后拉著武松就往回走。
兩人來到一個僻靜處,李小魚這才嚴肅起來,“武松哥哥,你認識那具尸體?”
武松沉凝著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半晌后,才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咬牙道,“我不認識那具尸體,但我知道兇手是誰!”
“誰?”李小魚連忙問。
武松扭頭看著李小魚,張了張嘴,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公孫勝!”
“公孫勝!”
李小魚感到無比驚訝,“就是你們梁山上的入云龍公孫勝?”
武松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公孫勝哥哥的移穴換位手法舉世無雙,殺人于無形,除了他之外,這天下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將此法練到這般爐火純青的火候!”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搞錯了?!?br/> 李小魚斷然否決道,“公孫勝和你那幫梁山上的哥哥們還要過陣子才來呢,這天下那么大,僅憑一個移穴換位的手法就斷定是他,這也不合適,天下奇人異事多的是?!?br/> 武松卻依舊一臉凝重,輕輕嘆道,“若只憑移穴換位的手法,我也不會肯定兇手就是我公孫勝哥哥。”
“不過,那根細尾白羽鳥的翎毛獨一無二,我公孫勝哥哥的手中拂塵,正是用細尾白羽鳥的翎羽做的?!?br/> “剛才聽那安捕快說,細尾白羽鳥在這個時代早已滅絕,其實別說這個時代,就算是在我們那個朝代,這種細尾白羽鳥也極為難尋,所以我敢肯定,兇手就是我公孫勝哥哥!”
李小魚徹底懵了。
剛才聽安為民說,細尾白羽鳥早在五百多年前就滅亡,但現(xiàn)場留下的那根羽毛,經(jīng)過檢測,卻發(fā)現(xiàn)從鳥體身上脫落的時間最多也就三十幾年。
這一切都很不符合邏輯,但如果兇手真是穿越而來的公孫勝的話,那這一切就完全解釋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