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爾依次打開了剩下的家族寶箱,箱子中存放的東西都是一些書籍,上面記載了自從救贖時代(叛教時代結束之后)開始到現(xiàn)在的家族歷史記錄。
書籍是以大事年表的形式記述的,大部分事件都是寥寥數(shù)筆一帶而過,但其中的兇險不言而喻。
“探索亞斯星域,家族成員300余人以及第三艦隊,迷失在亞空間,現(xiàn)已確認死亡?!?br/> “達多麗絲星遭遇獸人入侵,家族成員率部堅守至救援抵達,戰(zhàn)后,家族成員死傷2000余人?!?br/> 這些事情背后的慘烈,西格爾可以想象,更為恐怖的事情是書籍上面一些記錄被人為的抹去了。他清楚這些抹去的記錄在帝國通常意味著什么,有人讓家族蒙羞了……
這就是帝國和貴族的關系,帝國可以容忍貴族們適當?shù)卦竭^帝國的法律,但當?shù)蹏枰F族們的時候,他們必須付出一切。忠于帝國的貴族會處理掉自身衰敗的部分,家族還不斷地減除那些殘枝爛葉,而完好的部分又在帝國無盡的戰(zhàn)火中消耗,衰敗是必然的事情。
而家族衰敗的開始似乎是源自在叛教時代期間家族獲得了一張來自泰拉高領主會議的行商許可,簽署人則是大名鼎鼎的范迪爾。
盡管行商許可很多都是限定個人或者幾代人的資格許可。
但西格爾在家族倉庫中找到的行商許可都是永久性質的,其中一個是伴隨著大遠征時期的探索活動,而這張許可有些不同。
這張行商許可伴隨的條件是一場遠征行動,在太平星域的邊緣地帶開展對異形和異端星球的收復戰(zhàn)爭。
西格爾并不清楚這場名為尼塞弗羅的遠征,他檢索家族藏書庫中的航海記錄也沒有找到許可上的星區(qū)。而箱子中的相關記錄已經(jīng)是在叛教時代很久之后,那個時候家族已經(jīng)在太平星域扎下了根。
西格爾撓了撓頭,他也在好奇自己家族曾經(jīng)的勢力范圍,這種行商許可往往意味著自己家族曾經(jīng)在高層斗爭中落敗。泰拉議會用一紙行商許可將其發(fā)配到帝國邊境,死生不論。
家族在太平星域遭受了重大的挫折,家族勢力和成員數(shù)量都在急劇收縮,即使在范迪爾被推翻之后,家族也并沒有分享到勝利的果實,僅僅是在太平星域的幾個星區(qū)有著不錯的影響力。
家族在太平星域內起起落落落落落,最終在安格文遠征開始的時候,當時家族的先祖再次跟隨遠征的隊伍來到了朦朧星域。到這個時候,或許只有家族的族長還會記得先祖的榮光了。
大遠征時期的歷史證明僅僅剩下那一張由原體簽發(fā)的行商許可。
西格爾可以接受一個家族從大遠征時期到如今沒落到僅僅在一個星域有著不值一提的勢力,也可以接受家族衰敗到主要成員僅剩兩人的事實。
他嘆了口氣,他大概理解先祖將這些東西鎖在這里的原因,家族落魄成這個樣子,還哪有臉面提及先祖的偉大事業(yè)。將歷史鎖在箱子里,讓家族腳踏實地的重新開始。西格爾必須承認家族的先祖在這個急躁的宇宙中,要務實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