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海牙的酒店住了一夜,第二天就是拍賣會的日子了。
顧鯤給了杜國偉一些零花錢,讓他自己逛逛。而他本人在高健雄的保鏢下,以普通客人的身份去拍賣會晃晃。
之前那兩船古物的詳細情況,顧鯤暫時還不打算讓杜國偉知道其中明細。
對方也知道做人的基本情商,不會隨便亂刺探老板的一切內(nèi)幕的。
因為顧鯤是賣家,所以今天的參與感低了很多,他也不用舉牌。
只是在看到別人舉牌的時候,心跳會微微加速一下。畢竟別人每舉一次,就意味著他至少又多起跳了10萬美元的收益。
“這就是資本注意國家的拍賣會么,好豪華,好……莊嚴?!备呓⌒凼堑谝淮蔚竭@種場所,忍不住有些怯場。
在他眼里,金錢只能給人帶來囂張和跋扈,卻沒想到金錢也有這么肅穆的一面。
“那套明末的20件套回廊花瓶,起拍就50萬美元了,居然10萬10萬往上叫,能叫到160萬?這都是些什么有錢人?”
隨著一組又一組的精品拍品被列出來,高健雄徹底被外面世界的紙醉金迷震驚了。
他剛才看到的這套花瓶,是典型的明清外貿(mào)瓷,就是給古代歐洲那些達官貴人,放在城堡或者宮殿的走廊里,兩排對稱一路鋪過去那種。在海船里的時候,也是一個瓶子就能塞滿一箱,旁邊用稻草和豆芽填充防震。
原本應該是一套24件,只不過有3件出海之前就摔碎了,所以范比爾松在上拍的時候臨機一動,故意又拿掉一件,只說全套只有20件,讓逼格一下子反而提升了。
顧鯤看了拍賣會的盛況,內(nèi)心也在盤算暗忖:“看起來,范比爾松烘托氛圍和找時機的本事不錯,上次給我報總價1100萬美元,估計還是留了余量了。”
兩小時后,拍賣會徹底結束,顧鯤到休息室里等候了一會兒,范比爾松就滿面春風地來找他:
“哦,親愛的顧,我可是幸不辱命,完成得還不賴吧?!?br/> 顧鯤微微一笑:“合作愉快,經(jīng)過這一次,我更加堅定了后續(xù)再找你合作的信心。說說吧,我實際上該分到多少。”
“那就好,”范比爾松一聽以后還有生意,胖臉笑得像一朵菊花,“扣掉傭金和一切費用后,你應得的部分是1220萬美元,下周就能到賬。當然如果你可以接受現(xiàn)金以外的支付方式的話,我們還可以快一點?!?br/> 這一行之所以付錢慢,另一個原因就是大伙兒都選擇收現(xiàn)金。
很多撈船的冒險者,不希望自己的太多詳細信息被付款方乃至拍賣所在國的監(jiān)督機構掌握。
顧鯤想了想:“如果我要一半現(xiàn)金的話,多久能拿到?”
范比爾松:“那就輕松一些,三四天吧?!?br/> 顧鯤:“那剩下的錢,你可以處理成即付型支票?我也不怕跟你說,我需要一些可以在黑克蘭支付的手段,沒有別的要求。我需要升級一下我的生產(chǎn)設備?!?br/> 范比爾松是知道他做撈船行當?shù)?,所以這些話跟范比爾松直說當然不存在保密問題。
對方果然心領神會:“啊哈,沒問題。我知道黑克蘭的某些科考裝備還是很劃算的,圈子里從哪兒倒騰裝備的人不少,交給我搞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