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貝多似乎是雪山的???,據(jù)他自己所言,是因為他經(jīng)常來這里寫生。在這個嚴酷的環(huán)境之下,總有一些生物爆發(fā)出絢麗的生命力,就像他那天畫的三個丘丘人,冰天雪地之中熱舞,毛發(fā)、肌肉都比其他丘丘人旺盛。
但阿貝多也是一個完全憑借著興趣行事的人,對于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連多畫兩筆都懶。好在,國崩在他眼里,是感興趣的。
在阿貝多的領(lǐng)路下,去尋找杜林心臟的過程就顯得輕松無比了,他無需要眼睛,就能在暴風雪中判斷方向,回到這里仿佛就像是回家了一樣熟絡(luò)。
“你經(jīng)常來這嗎?”
“蒙德離雪山不遠?!卑⒇惗嘧呗凡豢?,一點都不顯得匆忙,平穩(wěn)的在雪地上留下自己的腳印,道:“偶有閑時,會來這里采風,做一些實驗?!?br/> “是這樣啊?!眹揽粗⒇惗嗟念^,說道:“要不要考慮帶個帽子嗎?”
“嗯?”
“戴帽子顯高,而且?guī)?。?br/> 國崩是帽子控,最開始戴帽子是遮擋臉,現(xiàn)在是帶習慣了,愛上了。
“嗯……我會考慮這個建議的?!卑⒇惗嗟恼Z氣也不像是敷衍。國崩就提議道:“你一定要穿西裝,然后帶一個紳士高帽,絕對帥氣?!?br/> “……小心點?!钡⒇惗嗟幕卮饏s與話題無關(guān),與此同時,國崩也感覺到一些異樣的東西存在。他們現(xiàn)在正在前往雪山之中的一個山洞。一路上倒沒遇到什么麻煩事,但現(xiàn)在,他們二人的都敏銳的感覺到,那一股和雪山完全格格不入的元素之力。
蹭——
阿貝多手中憑空出現(xiàn)了一把銀白色的單手劍——神之眼的持有者能把武器納入神之眼中,頗有一種空間口袋的感覺。國崩沒那么便利,只能將手按在刀鞘上,隨時準備出刀。
風雪莫名的彌漫了起來,將視野的可見度降到了最低,除了風雪聲,萬物似乎都陷入到了沉寂之中,一股寒冷的殺意,開始不加掩飾的籠罩在了兩人的身上。
“混沌,水。”
阿貝多面無表情的將自己感受到的元素之力說了出來,水元素在雪山絕對是格格不入的,能不被凝固成冰的,絕對是異類。
“味道不是來自魔神,但卻比魔神來得更加的……深邃。”
兩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出了一個詞。
“深淵?!?br/> 而就當他們判斷完敵人的身份時,風雪忽然凝固,一道深邃的龐大黑影,直接刺向兩人!
叮叮!
隨著兩聲金屬觸碰聲,阿貝多和國崩兩人同時往一左一右后退著,而他們原先的地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身高幾乎兩倍于他們的怪物!
身材修長,身披著黑藍色的法袍與鎧甲的混合服飾,臉上覆蓋著古怪的羊角面具。而他的雙手,手持著兩把鋒利又修長的水之刃!
這是什么東西?
“汝等來此,窺探深淵?!?br/> 仿佛夾雜了電音的聲音從怪人口中響起:“就應當承擔與之對等的代價。譴罰,就由吾【使徒】降下!”
深淵使徒!
唰唰——
忽然出現(xiàn)的襲擊者,揮動自己的水刃,一左一右向著二人發(fā)射出了兩把月牙般的水刀,這些水刀隔開了雪山的地面,飛速穿越,直取二人的面門!
阿貝多側(cè)過身,優(yōu)雅的躲過了這一擊,而國崩將帽子往下一壓,積雪揚起,當雪花再次落下時,月牙般的水刃已經(jīng)在他的身后。
“凡人,休得逾越!”
攻擊被躲,深淵使徒似乎有些生氣。而聽到這話,國崩轉(zhuǎn)頭朝著阿貝多說道:“原來我們是凡人?!?br/> “他說什么就什么吧?!卑⒇惗嗄樕想m然沒有表情,但是他實際上在看到這個使徒出現(xiàn)的一瞬間內(nèi)心就翻涌了起來,果然……坎瑞亞的遺民們,已經(jīng)按捺不住了嗎?
他們來找杜林想要做什么?
“和那什么深淵法師一伙的吧,打了小的來了大的?!眹莱槌隽俗约旱奶炷看蛴暗?,看似吊兒郎當,其實已經(jīng)雙手握住刀柄,準備認真以待,剛才交手的拿一下,他已經(jīng)感覺出來對方非同凡響。至少,壓迫力比海山強上不少。
但他現(xiàn)在也不是打海山時的國崩了。他的視線瞥到了剛才被對方水刃清理出來的地面,這條線,直達對方的面前。
咻——
國崩取下自己帽子,像是回旋鏢一樣朝著對方丟去,隨后身體一矮,瞬間消失了在了原地,而下一刻,他已經(jīng)直接出現(xiàn)在了深淵使徒的面前,手中的天目寶刀直接看向?qū)Ψ降摹摹ドw!
長得高了不起啊,給你截肢了!
但深淵使徒顯然不同于國崩以前交手過的對手,他的力量,他的速度,他的能力,全部都超越了凡人的極限,只見國崩出現(xiàn)后,他近乎于飛行亦或是漂浮一樣,在雪地上不留一點痕跡的后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