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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二哥就已經(jīng)不在家里了。
知道妹妹和阿河不對付,所以大哥也沒有提二哥回來的事兒。
“蔓兒,路上的雪挺大的,你拿一雙換的鞋,路上穿靴子!”沈玉海起了一個大早又送沈蔓竹去縣里上工。
“哦!”果然,路上的雪挺大的。
沈蔓竹前世很少見到這么大的雪,一路走來還挺新鮮的。
就是腳有些疼,眼睛有些疼。
白晃晃的一路,可不是眼睛疼嗎?
十多里地,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實在是腳底下的水泡太疼了,覺得腳底一粘一粘的,想來應(yīng)該是水泡磨破了。
得在縣里找個地方住才行,這么一來一去的都浪費在路上了。
她來的時候,李大胖和劉鐵柱已經(jīng)都到了。
“我先回去了,別和人家絆嘴,不高興的話回家里來和哥說,知道不?”臨走的時候,沈玉海叮囑道。
沈蔓竹點點頭:“哥,我們今天做臘八粥,你喝一碗再走?”
雖然過幾天才是臘八,可是一般都是提前就會少煮一些試著賣。
自己沒有拿東西,讓大哥喝一碗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實在不行,從工錢里扣唄。
沈玉海連忙擺手:“這可不行,這是公家的東西,你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吃國庫糧的人,可不能干這事兒,哥下午再來接你,你別亂走!我走了!”
“哦!哥……你在路上慢點走!”沈蔓竹也不好再留他。
“知道!”沈玉海胡亂的應(yīng)道。
慢?
怎么可能?
還要趕著回去上工呢,年關(guān)了,村里閑的人多,不抓緊時間,可能根本就輪不到自己上工,這一天連半個工分也沒有了。
幾乎是一路小跑的往村子里趕的,好歹沒有太晚,上山搬石頭的活搶到手了。
國營飯店里是一天管兩頓的,不過早上熬了粥,他們在準備的時候也是可以喝一碗的。
等劉紅也來了之后,三人就一人一大碗的喝起了粥。
“外面下雪了!”劉紅攪著稠稠的粥說,剛剛才從外面進來,她被凍的一抽一抽的。
李大胖:“剛下的嗎,我來的時候還沒下呢!”
劉紅:“恩,剛下沒多大會兒,昨天晚上天就陰沉著,雪也終于下來了!也該下了,眼看著臘八了都!”
“不知道我哥到家了沒?”沈蔓竹有些擔憂的道。
劉紅他們都不解的看了過來:“你哥?這么冷的天不在家能去哪里玩???”
年關(guān)了,家家戶戶的都得備年貨了吧。
沈蔓竹苦笑了一下:“我哥剛剛把我送來就回去干活了!我哥他……沒玩,他在村子里搬石頭,好像是說現(xiàn)在錢比以前還要多一點!”
李大胖:“哦這樣啊,挺苦的!”
這個年代,不苦的,不多啊。
劉紅:“你哥送你來的,你每天還回去住嗎?”
沈蔓竹一聽就聽出了別的話,馬上問道:“劉姐,咱們這里有住的地方嗎?我哥天天早上來送我,晚上來接我,太辛苦了點!”
劉紅看了一眼李大胖,在這國營飯店里,本來就是管吃管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