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會兒,席平川跟李氏就出了門,隔壁村的工友抱了孫子,特地找人來分享這個喜訊。為了沾沾喜氣,她們倆便提了點禮物過去探望探望。
席四兒嘛自然就指揮著辛易搗鼓她的紅薯漿,倆人倒是默契的沒有提成為兄妹的事情,以往怎么喊的現(xiàn)在仍舊怎么喊,并沒有改口的意思。
現(xiàn)在席四兒還擔(dān)憂著件事情,這些天事情多的她也沒空去關(guān)心其他的事情,現(xiàn)在閑下來了她倒是天天擔(dān)心著。從上次去縣里面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酒樓也沒再派人來,她很是擔(dān)心“酸辣粉”的銷量不行。
要是以前的話,她還能趁著趕集去縣里面瞧瞧情況??涩F(xiàn)在她的腳還沒好利索,就是生活起居都還得靠別人照顧幫忙,就更別提走遠(yuǎn)路了,這簡直是件讓人頭大的事情。
“唉!”席四兒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坐在石磨前嘆了多少氣,更數(shù)不清跟辛易的交談中走了幾次神,心不在焉的望著水桶里的紅薯漿,唉聲嘆氣著。
“想什么呢,一直嘆氣?”伸手撩了撩她的碎發(fā),辛易忍不住輕聲問道,柔的都快要滴出水來?!耙驗榱址挤嫉氖虑??”聞言席四兒深深的吸了口氣,搖頭表示不是。
“那是因為張德寶?”
“胡蕊?”
辛易還想繼續(xù)往下猜,卻是被席四兒出聲制止了,“不是林芳芳,不是張德寶,不是蕊,更不是秋草?!彼麄兊氖虑槎加貌恢龘?dān)心,反正白澤會給大家個交待的。
見他一臉莫名的望著自己,席四兒暗暗吐了口濁氣,擰著眉思索了會兒,在心底組織了下語言,才開口解釋道:“既然你現(xiàn)在是我的家人,我的事情你也應(yīng)該知道的。我跟縣城里面的田老板有交易,每月在他那兒拿分紅。但是現(xiàn)在新菜品剛上,我不知道情況如何?!?br/>
“腳沒好沒法去縣里面,酒樓也沒來個人,我很擔(dān)心滯銷?!彪m然她對酸辣粉比較有信心,但她卻不知道市場行情如何,興豐縣的百姓會不會喜歡那樣的口味,這些都是她擔(dān)心的事情?!鞍Γ貌蝗菀滓呱险壛?,要是大家不喜歡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br/>
原來是擔(dān)心這茬啊,辛易暮地笑出聲來,讓席四兒很是不滿的瞧著他,“你還有心情笑,要是銷量不好的話,咱以后都得喝西北風(fēng),重新過上天天喝稀粥啃紅薯的日子,或許還會吃完上頓沒下頓的?!闭媸遣划?dāng)家不知柴米貴,他竟然還好意思笑出來。
大男人天天待在家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像是個黃花閨女似的??善埩看蟮暮埽活D飯能當(dāng)她吃兩三頓,一點兒想要掙錢養(yǎng)家的心思都沒有,成天在家當(dāng)米蟲!
也不知道她爹娘咋想的,竟然把他當(dāng)成干兒子,這樣豈不是讓他更加有理由在家白吃白喝么!
還害的她本想把他賣去勾欄院的計劃也破碎了,真是腦袋疼!越看著他那張臉,席四兒就越來氣,恨不得立馬把他打包扔去勾欄院里面,省的在她面前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