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7日,下午,往東京都的新干線上。(.)
目暮警部安排堀內(nèi)美紗三人分兩個座位坐下,自己三人則在過道對面的座位坐下,佐藤警官相對的是堀內(nèi)美紗。新干線啟動之后不久,白鳥警官就過來坐到了佐藤警官的對面。然后,佐藤警官忍不住就再次對白鳥警官問道:“為什么不帶那個山崎回來?!?br/>
白鳥警官笑道:“有三個原因,一個是錄口供不是一定要在現(xiàn)在,也不是一定要來的,只是大部分人不會拒絕罷了。當(dāng)然我們?nèi)绻欢ㄒ麃硪彩强梢缘模撬麄儎倓偛抛隽艘患蠛檬?,?qiáng)求實在是不太好?!?br/>
“嗯……”想了想,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佐藤警官說道,“那還有呢?”
白鳥警官笑著問道:“再一個就是,如果錄好了口供,那那份口供該怎么處理呢?要保密嗎?”
“嗯……”聽白鳥警官這樣問,佐藤警官認(rèn)為這里有問題,于是就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手用手指敲著桌子,一手托著下巴,認(rèn)真仔細(xì)的思考了起來。
對外保密?不行,那些前輩都是愛喝兩杯的,萬一哪位看過的前輩喝醉了說出去就不好了。對了,據(jù)說我辦的案子那些前輩都會關(guān)注的,這可能性就更大了。
那對內(nèi)也保密?也不行,普通人錄的口供居然對內(nèi)保密,那誰都會知道里面有大問題了。那么,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是,那就不是‘哪位看過’了,而是都會知道這個事情了,到時候喝醉了說有這樣一件奇怪的事,又碰上喜歡深入調(diào)查的記者,萬一被挖出來的話……這種事的可能性雖然很小但也不能說它一定不會發(fā)生。
“這個……”佐藤警官一時沒有想出一個完美的辦法,只好說道,“確實沒有什么用處?!?br/>
“明白了吧,”白鳥警官笑道,“錄了口供以后,不管怎么保密都有可能被人挖出來。這種本身就是要保密的,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的事,我們一定要從源頭處就要把它攔下來?!?br/>
“‘本身就要保密,絕對不能讓外界知道’這我倒是明白一些。但是,”佐藤警官有些疑惑的反問道,“從源頭處就要把它攔下來又什么意思?”
白鳥警官反問道:“這個案子能夠不上法庭嗎?”
佐藤警官不加思索的立刻回答道:“當(dāng)然要經(jīng)過法庭啦,怎么能不經(jīng)過法庭?!闭f到這里,“啊”佐藤警官明白了,吃驚的說道,“你是說……”
“所以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說除了給上面的報告,其它的都會是假的,這個事件,他們的罪名,所有的都是會假的,所以他們來不來錄口供根本就無關(guān)緊要。(.)”白鳥警官苦笑道,“這個事件是絕對不能對外說的,炸彈什么的更是絕對不能在法庭之上被說出來,到時候只是走個過場,然后直接判刑就可以了?!?br/>
“直接判刑?”佐藤警官奇怪的問道,“什么罪名?那他們能夠同意嗎?”
白鳥警官說道:“當(dāng)然是會和他們商量好了的。如果山崎沒有說謊的話,那位小姐基本上是可以脫罪了。而那兩個家伙,以他們的罪行被判為死刑也不為過,不過死刑實在是太顯眼了,如果他們被判死刑的話,一定會有許多人深究的,所以我們會和他們商量一個罪名和刑期,我想他們會答應(yīng)的?!?br/>
“這,這……”佐藤警官吃驚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完全扭曲了事實,甚至算得上是違背法律了。
白鳥警官認(rèn)真的說道:“這就是顧全大局,這件事如果照實說會帶來什么樣的負(fù)面影響是誰也無法預(yù)測的。”
沉默了一會,勉強(qiáng)收拾了心情,佐藤警官面色陰沉的嚴(yán)肅的問道:“還有一個呢?還有一個原因呢?”
白鳥警官正色道:“還有一個就是,他的意思是這件事他們不管了,以后也與他們無關(guān)了,我們怎么做都可以,他們已經(jīng)沒有必要去錄口供了?!?br/>
“不管了?”佐藤警官疑惑的問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說直接點?!?br/>
“唉……”嘆了一口氣,白鳥警官無奈的解釋道,“也就是說,那份假口供我們怎么做都可以,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個挽救新干線的功勞就是我們的了,是吧?!弊籼倬俳涌谡f道,然后有些生氣的說道,“這個功勞我不要,可以吧?”
白鳥警官苦笑道:“這些不是你我說的算的,也不是目暮警部說的算的,更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可以拒絕的?!?br/>
“我現(xiàn)在明白了,那家伙為什么會說什么得力部下,說什么一番心意。”佐藤警官說道,“目暮警部是想帶我來‘得’功勞的,是吧?如果事先知道是這種事也不會帶我來了,是吧?”
白鳥警官繼續(xù)苦笑道:“出來辦案子本來就有功勞的,至于是什么案子,那誰又能夠預(yù)料的到呢?”
想了想,佐藤警官認(rèn)真的問道,“山崎不來還有第四個原因吧?”
“什么?”白鳥警官疑惑了,這什么原因只有第一個是正真的原因。其它的都是自己根據(jù)家族里處理類似的,已經(jīng)發(fā)生卻不被外界知道并且不能被外界知道事件時候的經(jīng)驗推斷出來的。只是一些經(jīng)驗而已,畢竟自己也沒有碰到過這種事件,書上也沒有說過遇到這種事件要怎么辦。連目暮警部都沒有碰到過這么大的事件,因為這三十年來根本就沒有一例與之類似的事件。不過以事論事,隱瞞是肯定的,至于到底怎么樣就看上面的了,不是自己、目暮警部甚至管理官都不一定能夠決定的。這些經(jīng)驗就像自己說的,隱瞞事實、商量解決兩種,哪有什么第三種,哦,對了,是還有一種,不過,白鳥警官牙痛了,于是試探的問道,“你說還有什么原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