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4日,星期六,下午,米花美術館。(www。suimeng.com)
米花美術館的未來老板真中先生倒在了地獄展示間,倒在了他自己的血泊中,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目暮警部帶眾人在監(jiān)控室里看起了監(jiān)控錄像。
錄像是從四點二十五分開始播放的,隨著時間走動,幾秒之后,本來只有盔甲和矮桌的畫面上,出現(xiàn)了人影。真中老板走到了盔甲前面,他先看了看四周,然后轉(zhuǎn)過了身子,以正面對著鏡頭,接著又看起了手表,看起來是在等人。
這時,也就是畫面時間顯示為四點二十六分的時候,本來靜止不動的盔甲,突然對著背對著它看表的真中老板舉起了手中的劍,對著真中老板的后背一劍下劈。真中老板中劍之后,立刻摸著背后,背靠在旁邊的矮桌邊的墻上。而盔甲卻沒有追擊,而是向前一躍,接著就這樣正面對著鏡頭,背面對著真中老板站定不動了。
兩分鐘后,也就是畫面時間顯示為四點二十八分的時候,緩過勁來的真中老板,先拿起了矮桌上的筆,接著撕下了墻上的紙,然后看了一眼之后,立刻露出了吃驚的表情,接著就寫了些什么,然后把筆扔了出去,把紙揉成了團,拿在了手上。
這時,也就是畫面時間顯示為四點二十九分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過的盔甲,突然右腿后退半步,反手再次對真中老板的正面一劍劈下,并且順勢轉(zhuǎn)身,以右腿為支撐和基準,左腿向前跨出一步,同時左手順勢從下往斜上伸出,一下卡住被劍劈得后退中的真中老板的脖子,然后順勢前傾,換左腿支撐,左手繼續(xù)向斜上用力,一邊把真中老板往上舉,一邊讓他往墻上靠,接著右手順勢跟進,提劍斜刺,對著真中老板的咽喉就刺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真中老板即將要被長劍穿頸而過,釘在了墻上的時候,突然一個東西飛了過來,撞在了劍上。那東西和劍相撞,自己立刻碎了開來,不過劍也被撞歪掉了。因為卡住真中老板脖子的左手仍然在往上,所以劍劃過了真中老板的肩膀。
接下來盔甲立刻放開了真中老板,然后順著劍的去勢旋身之后,不等站穩(wěn)就對‘那東西’來的方向沖去,接著就出了畫面。然后山崎和美黛子就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上,不過,他們兩人只在血泊旁邊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然后一直到毛利三人出現(xiàn)前都沒有人出現(xiàn)在畫面上。……
“目暮警部,”看完錄像,毛利立刻大聲說道,“那紙條應該還在真中老板的手上。”
目暮警部立刻吩咐了手下去辦這件事情,接著再讓鑒識人員去把筆找出來,然后就對山崎說道:“請你解釋一下?!?br/>
山崎解釋道:“那是我的行動電話,我看情況緊急就扔了出去。后來我們看它對我們沖了過來,就放它走了。接著我們就去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了?!?br/>
“那它就是從你們身邊過去的了,”目暮警部問道,“你們還能想起些什么?”
“它的速度很快,我們沒發(fā)現(xiàn)什么。”山崎說道,“對了,從它最后的舉動可以看出,它是想模仿那幅巨畫?!?br/>
“巨畫?”目暮警部問道,“什么巨畫?”
毛利說道:“對了,是掛在事件現(xiàn)場前面的那幅,標題是‘天罰’的巨畫,它恐怕是為了要模仿那幅畫,所以才沒有直接殺死真中老板。(www.suimeng.com)以至于最后它想把真中老板釘在墻的時候,才能讓山崎救下真中老板?!?br/>
“看來兇手很大膽啊,”目暮警部說道,“這身打扮如果被人家看到的話會引起騷動的?!?br/>
“所以啊,”蘭接口說道,“先前在通往兇案房間的通道上,才會有‘禁止進入’的告示牌。”
美黛子接著說道:“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是闖進去的?!?br/>
毛利說道:“蘭,我們應該是四點左右看到告示牌的吧?!?br/>
目暮警部分析道:“那么,案發(fā)時間就可以確認是在四點半左右了,而那個告示牌應該就是兇手放的了。
毛利接口說道:“他用這個方法將人們隔開以后,穿著盔甲潛入了那個房間里面?!?br/>
目暮警部繼續(xù)說道:“然后,再襲擊了被約來的真中老板。”
毛利接著說道:“這么一來,兇手應該就是對美術館內(nèi)部很了解的相關人員。
掃視了一遍在場的美術館工作人員,目暮警部說道:“也就是說,那個兇手就在你們幾位當中嘍?!?br/>
這時,有電話打來說,“目暮警部,確實有張紙條,馬上給您送去。”
目暮警部問道:“真中先生怎么樣了?”
電話那邊的警察回答道:“已經(jīng)從搶救室出來了,但是醫(yī)生說他失血過多,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要等他能夠醒過來才行?!?br/>
“這樣啊,”目暮警部問道,“那張紙條上什么字嗎?”
電話那邊的警察回答道:“只有‘洼田’兩個字。”
掛上電話,目暮警部叫道:“洼田先生!”
洼田先生立刻緊張的問道:“為、為什么叫我的名字?”
站在目暮警部身邊,聽到電話內(nèi)容的毛利說道:“可能是為了避免被防盜攝影機拍到,因此才故意穿盔甲,可是仍然被真中老板發(fā)現(xiàn)了,所以……”
洼田先生立刻否認道:“不,不是我?!?br/>
目暮警部問道:“那么,你倒說說看,四點半左右兇案發(fā)生的時候你在哪里?”
洼田先生連忙回答道:“當時我一個人在辦公室里面,做館長叫我做的事?!?br/>
落合館長證實道:“不錯,確實是我叫他去做事情的?!?br/>
目暮警部追問道:“那么,也就是說,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證實,你當時是不是在那里了?”
“請、請,等、等一下。”洼田先生急忙解釋道,“我沒有動機,我是冤枉的?!?br/>
“就算是隱瞞也沒有用的,洼田先生。”飯島先生指證道,“你偷偷的把這里美術品拿出去賣,而真中老板正在向你要求巨額的損害賠償,不是嗎?”
“那、那是……”洼田先生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了。
目暮警部繼續(xù)問道:“他說的是真的嗎?”
洼田先生大聲的辯解道:“可是,這件事跟兇案并不相關,襲擊他的人并不是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