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是個很有自尊的男人,他頂天立地,當然不屑花女人的錢,自己這樣做只會讓他痛苦。
“可.....以后不要了,我要賺錢養(yǎng)活你,而不是花你的錢?!?br/>
陳致遠眸色深深,緊鎖眉頭,并沒有因為丁茉莉的話,露出笑容。
他在認真考慮丁茉莉給他出的主意,到縣城后,要去市場考察一下。
從今天起,他要努力賺錢,給他心愛的女人一個幸福的家。
“茉莉姐,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很有錢?”
陳紅霞湊過來,她看到哥哥眼中的內(nèi)疚,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怯怯的看著丁茉莉,小聲問她。
“沒有了,回北京我哥哥給我一點錢,花一分少一分,可只要你開心,茉莉姐就覺的值得?!?br/>
丁茉莉長呼一口氣,摸了摸紅霞的小臉,笑著安慰她,這小丫頭也開始糾結(jié)了。
“那.....我不要毛線了?!?br/>
陳紅霞低下頭抓著自己的衣襟,猶豫再猶豫,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輕聲對丁茉莉說。
“不,該買就買,到時候我和你二哥都穿新毛衣了,就你沒有,我心里也不舒服?!?br/>
難得陳紅霞這么懂事,丁茉莉覺得付出值得了,她想要的一直都不多,就是愛情和親情,有了這些,做什么她都不覺得苦,都感到值得。
楊國棟在一邊聽著她們的對話,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都跑兩圈,讓血液流通一下,一會兒咱們還得趕路呢!”
陳致遠下定決心,他決定賺錢,到時候把茉莉花的錢還給她,不再糾結(jié)之后,他招呼大伙跟著他一起跑。
于是陳致遠在前,丁茉莉幾人跟在他身后,繞著毛驢跑起來。
毛驢不安的搖著頭,不時發(fā)出驢叫。
“茉莉姐,你看這毛驢真有意思,這是在抗議咱們繞著它跑嗎?”
陳紅霞邊跑邊好奇的研究毛驢,小女孩兒的心態(tài),還是很活潑的。
眾人跑了三四圈,嘴里哈出的都是白氣,頭發(fā)也掛了霜。
“怎么樣?都熱乎沒有,若是行了,咱們就上路?!?br/>
跑了這幾圈,陳致遠覺得身上暖和多了,停下腳步問大家。
“行了,我不冷了?!?br/>
陳紅霞來回踢踢腿,伸了幾下胳膊,笑瞇瞇的回答哥哥的問話。
楊國棟依然覺得冷,他的牙齒在打架,不愿意多說話耗費熱量,又連著跑了兩圈,才氣喘吁吁的停下腳步,拄著膝蓋緩氣。
“我可以了,楊國棟你行不行?”
丁茉莉也停下腳步,感覺丹田處一股熱流涌動,身上暖乎乎的很舒服。
“走吧!”
楊國棟聽到問話,抬頭看她,陽光照在她臉上,襯得她粉面如花,如琉璃一般的眼睛,笑起來彎彎的,美的像是從畫上走下來似的,這個美人為什么不是他的?
沮喪的低下頭,悶聲說了一句,率先邁腿上驢車。
可他忘記了,陳致遠沒有拽著韁繩,這頭毛驢剛才被幾個人繞的有些煩躁,他剛邁上一條腿,毛驢就往前跑了幾步,把他硬生生摔在地上。
“哎呀!哎呀!我的腰啊!”
楊國棟捂著腰不起來,其實他摔的是屁股,感覺屁股被摔成八瓣,疼的鉆心,可是他也不好意思說屁股疼,只好喊腰疼。
“楊國棟,你沒事吧?”
陳致遠忙過來扶他,這小子賴在地上不起來,就是一個勁兒的哀嚎。
“呀!這可怎么辦?別是把腰摔斷了吧?”
丁茉莉有些急了,看到楊國棟一臉痛苦,一個勁兒的喊疼,就沒了主意。
“我試試,若真是腰斷了,我能檢查出來?!?br/>
陳致遠感覺有些不對,楊國棟摔下來的時候,好像是屁股落地,要說是把尾骨摔斷還可能,腰不應該啊?
“哎呀!哎呀......”
楊國棟偷眼看丁茉莉,發(fā)現(xiàn)她正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心中有些小竊喜,這是在關(guān)心他?看來在她心里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他決定利用丁茉莉?qū)λ耐?,讓她照顧自己?br/>
“別嚎了,腰根本沒事兒,站起來走兩步,看看是不是尾巴根摔傷了?!?br/>
陳致遠踢了他一腳,這人真能邪乎,一個大男人叫喚的跟女人生孩子似的,不嫌丟人。
“致遠,你別踢他?。∵@都受傷了,來咱們把他扶起來,地上多涼。”
丁茉莉嗔怪的瞪了陳致遠一眼,楊國棟是傷員,他怎么還對他使用暴力?
“好吧!來,把你手給我,我抱你上車,紅霞牽著點韁繩?!?br/>
陳致遠見丁茉莉要去扶楊國棟,心里就有些不樂意,又看到楊國棟眼中的得意,心中明白這小子再耍鬼心眼。
他也不拆穿他,彎腰將他從地上抱起來,楊國棟不算輕,一百多斤,又是大男人,可陳致遠抱他竟然不費吹灰之力。
楊國棟本來想著丁茉莉來扶他,到時候他裝病,可以靠在她懷里,心里正美呢!被陳致遠攔腰抱起,突然的失重感把他嚇得摟住陳致遠的脖子。
這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