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車子在濃濃的夜色中緩慢駕駛,無數(shù)霓虹燈在窗外掠過。
十月的天,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涼了,車子內(nèi)開了空調(diào),然而氣溫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攀升。
陸惑的手控住了女孩亂動的腰肢,對上她茫然的目光,他將她臉側(cè)凌亂的碎發(fā)挽在她的耳側(cè),溫?zé)岬闹父惯€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蛋,他學(xué)著她的壞,就是不主動親她。
喬汐烏眸朦朧,泛著水光,她腦袋暈暈的,只知道陸惑不親她了。
眼里的水光越來越盛。
陸惑嘆了口氣,指尖按在了她的眼尾,拭去她的淚光,“哭也不行,耍無賴也不行?!?br/>
女孩的肌膚實(shí)在是細(xì)嫩得很,滾燙的指腹來回地拭擦著她的眼尾,很快便紅了。
陸惑放輕了力度,他依然沒有主動。
小金魚放下了誘餌,勾著醉酒的人兒上勾呢。
喬汐拍開了陸惑摩挲她眼睛的手,她小眼神不滿地看著他,“你不親我,我親你?!?br/>
她兩只小手捧住了陸惑的臉,她靠近他。
女孩帶著淡淡馨香的氣息落在他的臉上,勾人得很,少年控制不住,他咽了咽喉嚨,突顯的喉結(jié)上下滑動了一下。
哪怕靠在椅背上,陸惑的身體也比她高,喬汐抬起小臉,往上親過去。
柔軟的唇落在了少年深邃的眉宇間。
順延而下,是他挺拔的鼻梁。
“陸惑,你打桌球真帥。”喬汐低喃道,她昏昏的腦袋里還記得剛才少年站下桌臺旁,一雙大長腿吸睛,他彎腰俯下,像伺機(jī)爆發(fā)的野獸,腰身勁瘦有力。
這樣想著,她的手忍不住作亂地去捏他的腰側(cè),她帶著幾分小得意:“子欣說,你的腰肯定好,我撿到便宜了?!?br/>
女孩的小手軟綿綿的,在他腰腹胡亂地作惡,陸惑下意識繃緊了腹部,聽到她的話,臉一下子紅了,“汐汐!”她還真敢說。
喬汐不滿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她掙脫開來,“這里早晚都是我的,我摸摸不行嗎?”
說她醉酒,這會兒倒是思路清晰得很。
陸惑冷白的臉漲紅,哭笑不得,“汐汐,現(xiàn)在不行。”
喬汐眨了眨水亮的眼眸,“為什么不行,是你不行嗎?”
陸惑氣笑了,他幾乎咬牙,“汐汐,不是我不行?!钡降资巧倌辏P(guān)乎這方面能力的事情,總得說清楚。
然而喬汐才不讓聽他的,她的指尖輕輕地往他的腹部戳了戳,硬硬的,手感一點(diǎn)也不好,她有些嫌棄,“陸惑,你的腰沒有我的軟?!?br/>
可不是,喬汐的腰肢細(xì)細(xì)軟軟的,不盈一掐,哪里會像他那樣被繃緊,結(jié)實(shí)。
那樣敏感的位置,哪里能這樣讓人隨意觸碰?
陸惑一把捏住了女孩亂動的小手,握在手掌心里揉捏著,他氣笑:“嗯,確實(shí)沒有汐汐的軟?!?br/>
少年漆黑的眼底透著暗色,他低頭親了親喬汐的唇,便退開。
才輕輕一碰,喬汐哪里會滿足,就這樣,她像上勾的笨蛋,自動自覺地追著薄唇,主動親過去了。
剛才在包間里吃了蛋糕,女孩的小嘴里全是甜甜的奶香味,還有淡淡的酒香,滋味甜得不行。
陸惑的一只手臂控著她的細(xì)腰,另一只手捏著她的小手,手指緊扣。
車窗上,倒映著貼近的兩人。
陸惑的極力地控制著想要露出魚尾巴的沖動,不知道是不是雙腿恢復(fù)不少的原因,往常只要被喬汐親一下,他便難以控制的尾巴,現(xiàn)在竟然能克制不露出來。
暴富曾經(jīng)告訴喬汐,隨著陸惑的雙腿慢慢痊愈,黑能量消失,他逐漸能控制自己的尾巴和雙腿的切換。
現(xiàn)在,他瀕臨崩潰的邊緣,卻還是忍住了。
喬汐的腦袋暈暈的,呼吸被奪取,她的頭愈發(fā)昏脹,要是平常被這樣欺負(fù),她還能忍一忍,而現(xiàn)在她不滿地哼了哼,貝齒微張,直接輕咬住那纏著她不放的薄唇。
刺痛傳來,陸惑的手臂收緊,清冷的眉目上全是欲色。
車子停在了喬家門口。
陸惑調(diào)整了姿勢,好讓懷里的喬汐睡得舒服一些。
他低頭看向女孩,她乖乖地貼著他的胸口,小手無力地拽著他的衣擺,小臉熏紅,眼尾帶著淺淺的粉色,明艷又動人。
陸惑的目光往窗外看去,前面是喬家的大門,他沒有喊醒女孩,舍不得把喬家的珍寶還回去。
*
警察局里。
陸老爺子出現(xiàn)的時候,臉色嚴(yán)肅,難看至極。
“爺爺。”陸榮耀看見陸老爺子,他激動得趕緊要上前。
“你這是怎么回事?”陸老爺子怒聲質(zhì)問。原本他已經(jīng)休息,沒想到管家接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
他怒氣沖沖地趕來。
警官告訴老爺子,“陸老先生,陸榮耀在公共場合毆打他人。”
“爺爺,是他活該,他騙我投資他的項(xiàng)目,結(jié)果把我的錢全虧了,那孫子我見一次打一次?!标憳s耀一身酒氣,他拍著桌子,“你們捉我做什么?你們應(yīng)該捉黃志文那個騙子。”
“這里是警察局,你安靜一些?!本賴?yán)聲說道。
陸老爺子看著面前狼狽,完全不像話的大孫子,他一口氣幾乎沒有喘上來,“你這幾年在國外,學(xué)的就是整天打架,喝酒,胡混?”
陸管家讓律師趕緊去處理陸榮耀的事,他告訴陸老爺子,“老爺,對方愿意何解?!?br/>
陸榮耀囂張道:“算他識趣,要不然,我下次還收拾他?!?br/>
陸老爺子精銳的目光刮向他,“你閉嘴?!彼诠芗遥骸澳阕屓税阉麕Щ厝ィo他醒醒酒,什么時候酒醒了,再來見我?!?br/>
“是,老爺?!?br/>
回到車上,陸老爺子一臉的疲倦,“當(dāng)年我就不該讓他出國,現(xiàn)在他養(yǎng)成什么樣子?簡直太不像話了?!?br/>
陸管家勸道:“大少爺還年輕,比較熱血沖動,起因是對方的過錯,大少爺受了欺騙,他難免會生氣,老爺,你要注意身體,醫(yī)生說你不適宜動怒?!?br/>
陸老爺子聽到這話更怒了,“他輕易被人坑騙去投資項(xiàng)目,不懂得識人交友,以后集團(tuán)怎么交給他打理?”
陸管家不敢開口,畢竟?fàn)砍兜嚼^承的問題,這不是他能發(fā)表意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