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多了一張底牌...”
弄明白了楊默的身份,王夫人露出一抹別樣的笑容來。
“我們?”
“怎么,學(xué)長?我孫子都認(rèn)你當(dāng)大哥了,難道還不是我們么?”
王夫人打趣起來,見她如此直爽,楊默也不藏私:“如此說來,夫人讓王營磕頭是早就算計好了?”
“自然是的,包括今日你來府內(nèi),也是老身的安排?!?br/>
見楊默露出意外的神情,王夫人有些得意:“在封建王朝活了幾十年,老身也早就成了別人嘴里老奸巨猾的老不死的了?!?br/>
而后得意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傷感,像是勾起了回憶。
“楊公子,想要在這個吃人的世界活下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這句感慨,楊默可以想象,眼前這個七十歲的學(xué)妹在北隋這幾十年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既然是身穿而來,就絕非是盧家的女兒,但能獲得盧家的認(rèn)可,必然付出了許多代價。
以一個這樣的身份,嫁到王家,而后還能輔佐一個落魄宗室登上皇位,其中的辛酸苦楚,只怕外人是想象不來的。
“是啊,很不容易...”
楊默想起了自己的處境,也沒有了同情學(xué)妹的心思。
人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王家的主母,這個世界最有權(quán)勢的女人之一,哪里需要自己來憐憫?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公子是劉備劉皇叔假裝的呢?!?br/>
王夫人提到劉備,語氣稍微一變:“若是能見劉使君一面,這輩子來到此朝,也算是功德圓滿了?!?br/>
“夫人現(xiàn)在還不算功德圓滿么?”
楊默很奇怪她想要見自己的原因,好在現(xiàn)在倆人身份公開,許多問題,都可以直接來問。
而且時間也很充足,應(yīng)該沒有人前來打擾。
“人總是貪心的,我是沒有幾年活頭了,但還有兒子...”
王夫人微微笑著:“兒子是親的,孫子也是,得為他們考慮考慮?!?br/>
楊默沒有接口,王夫人一定有許多話要給自己說。
“從哪里說起呢?”
見他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老夫人也不著急,略微思索一番。
“就從意外發(fā)現(xiàn)公子編草鞋說起吧?!?br/>
王夫人不急不緩:“那時我派人每日跟蹤公子,發(fā)現(xiàn)公子似乎對編草鞋這件事十分有興趣,而且還讓人將公子的草鞋買了過來?!?br/>
她說著站起身,走到了旁邊的屏風(fēng)前,隨手一推,那屏風(fēng)是有輪子的,被推到一旁。
露出后面的架子,架子上蒙著一層紅布,老夫人示意楊默拉開。
將紅布拉開,是一個鞋架,架子上擺滿了草鞋。
楊默見此,微微愕然,沒想到王夫人居然還是自己的忠實用戶。
王夫人走上前,拿起最左邊的草鞋道:“最開始我以為公子是劉使君,但細(xì)細(xì)的觀瞧了這草鞋,卻又覺得不像。”
放下一雙,又拿起一雙:“這些草鞋編制的十分結(jié)實老練,一般人看不出什么問題來,我也不懂編草鞋,便請了一個編了一輩子草鞋的老師傅?!?br/>
“你猜他怎么說?”
老夫人笑瞇瞇的轉(zhuǎn)頭看向拿起自己草鞋的楊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