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喬摩挲著腕上的手鏈,抬頭間直直的撞進(jìn)肖少池的雙眸之中。
當(dāng)年她就是被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騙了,害得她失去了所有,如今看來他竟是比她想象的還要令人惡心。
她猛的捏緊拳頭,睜大雙眼絲毫不懼的與肖少池針鋒相對。
“你也不必威脅我,這么多年你做的還不夠多嗎?那你敢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說自己今天的地位是怎么來的嗎?為了能安心享受那些財產(chǎn),你不惜污蔑我將我送到精神病院!讓我飽受五年的折磨?!?br/>
“蘇喬!”
蘇喬還要再繼續(xù)說下去,似乎想要將所有事情的真相在這里說個明白,但還沒等她說完肖少池邊生生的將她的話打斷。
他向前走了兩步,直至在與蘇喬并排站立的地方停下。
他冷冷的笑著,微微彎下腰,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那又如何?五年已經(jīng)過去了,沒有人會在意你,京都少了你這個第一名媛并沒有什么不同,更沒有會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是什么,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事情都過去了,你,蘇喬,只能乖乖做那個低賤到塵埃里的下等人,再也別想向上爬,更別癡心妄想站回原來的地方!”
最后一句話,肖少池一字一頓的說著,就差沒把羞辱這兩個字刻進(jìn)這句話里。
蘇喬額頭上的青筋跳動著,看著他無恥的嘴臉,她抬手便想打在肖少池的臉上。
然而,手剛抬至半空便輕松被肖少池抓住。
他的力氣很大,完全將蘇喬桎梏住,任憑她如何用力都只能算作無用功。
看著她費力的掙扎,還有那張寫滿不屈的小臉,肖少池忽的笑出聲來,仿佛看到了多么搞笑的事,就像是五年前他站在樓梯上看著精神病院的人對她拳打腳踢時的模樣,讓蘇喬印象深刻,一直記到今日。
“你還想打我?蘇喬,有句話叫不自量力,現(xiàn)在的你早就不是那個手握無數(shù)資產(chǎn)的第一名名媛了,你只是個什么都沒有,食不果腹的可憐蟲罷了!我知道你恨我,但那又如何?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有本事像我報仇?”
說完這句話,肖少池重重的將她的手甩開,笑的十分開懷。
他一把攬過站在一旁有些僵硬的蘇瑤,伸出手來將蘇瑤鬢邊的碎發(fā)撥至耳后,還在女人白皙柔嫩的臉頰的脖頸處摸了摸。
蘇瑤抿著唇,任由男人對她肆意擺弄,就像是在對待一只乖順的寵物。
她額頭上冷汗汨汨的的冒了出來,仿佛正在遭遇什么讓她驚恐而緊張的事。
蘇振天和邵鳳嵐站在一旁,看著蘇瑤害怕的模樣,兩人竟像是沒看見一般,將視線轉(zhuǎn)到一旁,任由肖少池為所欲為。
看著眼前的景象,蘇喬揉著自己被握的發(fā)疼的手臂,看向肖少池的眼神滿是恨意。
她恨!
她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立即報仇!將失去的東西全部拿回來,將肖少池狠狠的踩在腳下!
恨意在胸腔不停的蔓延著,雙手也越握越緊,直至雙手的指甲都陷入掌心之中,她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只是憎恨之余她免不了有些詫異。
詫異的是蘇家人對待肖少池的態(tài)度,還有他們幾人之間奇怪的相處模式。
肖少池注意到她的眼神,笑容好愈發(fā)放肆,甚至大笑出聲。
“怎么樣?恨我嗎?是不是恨不得將我剝皮拆骨?可惜你做不到。蘇喬,你好好看看自己這副樣子,該不會真的以為穿上件禮服就能回到之前了吧,你別忘了,現(xiàn)在的你什么都沒有,你有的只有那些在精神病院日日夜夜的回憶!”
蘇喬額頭的青筋暴漲著,胸腔之內(nèi)完全被恨意和怒意充斥殆盡。
她恨自己當(dāng)年輕信了肖少池,也恨自己被他害的落至如此田地,更恨自自己現(xiàn)在連報仇的機會和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