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鄙蜓缘穆曇衾涞臎]有一絲溫度。
而肖少池在聽到這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后,下意識的一怔,有些不解的詢問道:“什么?”
沈言摩挲著腕上有價無市的手表:“當(dāng)年成為她拒絕我的理由的人是你?!?br/>
肖少池沒想到此時男人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更沒想到沈言早已將什么都查的清清楚楚,他呼吸一滯,開口便要辯解。
“不,不是,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呵?!蹦腥撕龅睦湫σ宦?,笑聲中滿是諷刺。
對于驚慌失措的肖少池,他不留余力的打擊著:“他因為你而拒絕我,這么說來我比不上你?!?br/>
肖少池驚的連連擺手:“當(dāng)然不是,沈爺您千萬不要誤會了。”
男人冷冷的說著,絲毫沒有要給肖少池留半點面子:“比起被她拒絕,我想她因為你而拒絕我才更讓我沒面子,若你不存在了,當(dāng)年的事情也就過去了?!?br/>
說著,沈言深深的看了肖少池一眼,那一眼雖古井無波,但卻如同冬天的深海,在平靜之下藏匿著無數(shù)的危險和殺機。
肖少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方才沈言看他的那一眼,那目光冷的嚇人。
他心中一驚,連連向后退了幾步:“那是蘇喬一廂情愿的選擇,怎么能怪到我頭上!就算要抱仇也該去找她報仇才是,如何能尋到我身上來!”
肖少池挺直腰桿看似底氣十足的說著,只是那不由自主放大的音量,還有微微顫抖的手指,都讓他顯得更加心虛。
見此,沈言將喝空的酒杯隨手放在桌角,忽的向前一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你提醒我了,當(dāng)年的事的確不能就這樣過去,只是不知道我是拆掉一只手還是一只腿,兩者哪個更解氣?”
他的手段雖然不能拿到明面上來說,但是整個京都都是知道沈爺沈言心狠手辣的名聲。
不過就算他胡作非為也好,心狠手辣也好,總之,沒人敢惹他,甚至看到他都得繞著走。
肖少池沒想到沈言會突然如此說,嚇得向后退了一大步,身型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穩(wěn)住,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是的,您誤會了,都是她一廂情愿,是她非要選擇我的,我什么都沒做,我怎么可能能與您相比?”他語氣又快又急的說著,似乎生怕沈言還沒聽見就先動手了。
而肖少池推脫的模樣也讓沈言將他鄙夷的從頭到腳。
男人輕嗤一聲:“看來她的確是瞎,連你這樣貨色都能看得上,我不會跟你動手,我還不屑和垃圾計較?!?br/>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濃郁的諷刺,好像在他眼里肖少池就是個居心叵測的小人,是個徹頭徹腳的垃圾,他不是不介意當(dāng)年被拒絕丟面子的事,而是根本瞧不上他才不計較。
話落,沈言從肖少池的身邊大步離開。
聽聞沈言所言,肖少池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眸內(nèi)還浮現(xiàn)著一抹駭人的寒光。
他一拳打在身旁的桌子上,那捏緊的拳頭還有手臂上暴漲的青筋,無一不在說明他的怒意森然。
而桌子受到撞擊,剛才被沈言放在桌角的高腳杯搖晃落地,掉落在地板上,發(fā)出霹靂吧啦的玻璃碎裂聲,也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只是肖少池此刻已然無心應(yīng)對,他強行扯出一個笑容,隨即迅速轉(zhuǎn)身離開。
轉(zhuǎn)身的時候,肖少池身上的陰郁之氣瞬間暴漲,溫潤的面容寸寸結(jié)冰,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眸一片猩紅之色,散發(fā)著濃郁的恨意。
這個沈言算是什么東西!
因為哪個賤人竟然連一分顏面都不給他,簡直是當(dāng)著他的面將他的自尊心完全踐踏進泥土里。
早晚有一天,他會讓沈言后悔今天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