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康欽說的沒錯,沈言對她恨還來不及,說不定他此刻正在宴會廳中安坐和別人暢談,又怎么會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更不會來救她了。
這次蘇瑤的這一招可謂是高明,在這個時候偷襲她,可謂是措手不及。
但事實雖是如此,她仍舊還要想辦法拖時間,她必須要讓康欽相信沈言是在乎她的,只有如此才有可能保全自己!
忍著心中的疼痛,蘇喬冷笑一聲,故意將音量提高了幾分,顯得底氣十足。
“康導(dǎo)混跡娛樂圈這么多年,當(dāng)真會如此天真?”
她故意邁了關(guān)子,微微翻了個身不至于壓到腰側(cè)的傷口,繼續(xù)說道:“難不成康導(dǎo)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我想是蘇瑤讓人把我送來的吧,只是為了你手中的那個角色,但今晚蘇瑤的擅自行動已經(jīng)惹惱了沈爺,她身邊最貼心的兩個保鏢已經(jīng)死了,她自己也受了重傷,是沈爺自己將我抱回來的,你說沈言到底在不在意我?”
蘇喬故意說的很慢,一字一句講述著今晚發(fā)生的事,吊足了康欽的胃口,也將詭秘的氣氛營造到了極致。
此時的她看起來好像全然沒有受到處境的影響,根本不害怕康欽敢對她做什么,即使她是一只待宰的羔羊,也能安然自若的躺在桌案上。
聽到這話,康欽臉色陡然一遍,之前的得意洋洋瞬間消失,取代的是沉重的神情。
“當(dāng)真?”
見康欽有所動搖,蘇喬被黑布蒙住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自然當(dāng)真,康導(dǎo)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查查今晚所發(fā)生的事,看看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若是不怕死的碰了我,確實如你所說,從此之后沈爺不會再多看我一眼,但同樣的敢碰沈爺?shù)呐藙t已經(jīng)上升到蔑視他的高度上,他又怎么可能會放過你!”
說著,蘇喬的聲音嚴(yán)肅了幾分,帶著不容置喙的味道,每一句都像是一塊大石壓在康欽的身上。
康欽正在解領(lǐng)帶的手頓了頓,在聽到蘇喬的話后臉色凝重了幾分,連忙打開門對門外的人吩咐道:“去查查蘇瑤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今晚沈爺和蘇家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是。”門外的人低低應(yīng)了一聲。
緊接著蘇喬便聽見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腳步聲越來越遠,蘇喬也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康欽能相信沈言是在意她的,那他就一定不敢碰她!
她是在賭,賭康欽會不會有這個耐心等到那人來,雖然很危險,但她也只能賭!
空氣之中香氣四散,即使空調(diào)的溫度盡可能打的很低,蘇喬也仍能感覺到燥熱。
不僅如此,身體里的熱浪一層又一層的襲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點燃灼燒起來一般,讓她忍不住的想要扭動身子。
她雖然不知道自己身上穿了什么,但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少之又少。
此時的她就像是赤身裸體的呈現(xiàn)在康欽的面前,即使他沒有做什么,但也不放過任何一個看她的機會。
康欽坐在椅子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看著床上的蘇喬雙頰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潮紅,就連四肢的皮膚都是粉紅色。
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喉結(jié)滾動,吞咽下一大口口水。
美人就在眼前,且畫面如此艷麗,可他卻要等去打探情況的人回來。
他有些煩躁的扯掉領(lǐng)帶,放下酒杯,像是不受控制一般向床上女孩的方向走去。
蘇喬由于吸入的藥量過多,神智已然越來越不清楚,她不安的翻滾著身子,情急之下咬緊舌尖,保持最后一絲理智。
鮮血順著她的舌尖涌出來,濃郁的飯鐵銹味充斥著她的整個口腔。
疼痛讓她勉強情形了一些,然而沒等她努力的想辦法勾起身下被子的一角,一只滾燙的大手已然撫摸上了她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