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師兄,華宮山的毒瘴真的有那么厲害?非得找一個醫(yī)者同行?”屈慧君有些不解的問道。
武山亢正色說道:“師妹你有所不知,華宮山的毒瘴乃是當?shù)匾恍┨厥獾霓ь愔参锇l(fā)散出來,這些蕨類植物腐爛之后,層層疊疊,又處于陰暗潮濕之處,空氣不流通,長年累月下來,便生成了這種有毒氣體。而那里除了這些毒瘴之外,可能還有一些以有毒蕨類為食的毒蟲,我們不可不防,所以才需要有一個醫(yī)者同行,以策萬全?!?br/> 溫文彥撓了撓頭,道:“師兄,既然華宮山這般兇險,我們還去那里干嘛?難道其他地方就沒有鐵烈香樹了嗎?”
武山亢搖頭說道:“鐵烈香樹固然不止華宮山獨有,但卻是以華宮山出產(chǎn)的鐵烈香效果最佳。師弟,突破修為境界乃是事關(guān)生死和前程的大事,我們要用鐵烈香,當然必須用最好的,難道你會愿意把自己的前程性命交給那些質(zhì)量沒有保證的劣質(zhì)品?”
“我看你們此行的兇險程度,跟用了劣質(zhì)鐵烈香比起來,只怕還要更勝一籌呢?!币粋€淡淡的聲音從他們身后傳來,說話的卻是看守問山閣的陳同。
武山亢眉頭一皺,問道:“陳師兄何出此言?莫非……剛才那個秦師弟有什么不妥?”
他在澄元武宗練武多年,也不是第一次來問山閣了,自然也是認識陳同的。
“我可沒那么說啊,”陳同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道:“那位秦師弟我也是剛剛認識,我敢肯定他是第一次來到問山閣,想必也是成為我宗門弟子還沒多久,看起來人品還是沒問題的,可問題就在于他太年輕了?!?br/> “年輕……”武山亢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件什么事情。
陳同擺出一副莫測高深的神情,道:“那位秦師弟大概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吧,而他如今已經(jīng)是練脈后期的修為,也不能算很慢吧?你我都知道武道晉級有多困難,沒有日日夜夜的苦練,怎能到這個境界?秦師弟是醫(yī)武雙修之人,可試問他又有多少時間用在醫(yī)道的修煉上呢?”
武山亢的臉色早已變了,他終于知道自己忽略的是一件什么事情,他只認定藥廬的弟子身懷醫(yī)術(shù),卻忘了問這位秦師弟的醫(yī)術(shù)究竟學了多久?
陳同說的沒錯,武道的修煉和晉級難比登天,每前進一步都要花費大量的精力和時間;而醫(yī)道的修煉和進階之難,比起武道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不是醫(yī)道的知識太過繁雜和難學,那早就有一大堆人去學醫(yī)了,哪里會只剩下藥廬那寥寥十多個人?
這個秦師弟既然已經(jīng)在修為上略有小成,可想而知是付出了多少精力的,可這樣說起來,那他哪里還有什么時間去學醫(yī)?
而且醫(yī)道最需要的是長年累月的知識沉淀,就算秦師弟是從娘胎里就開始學醫(yī),可他還如此年輕,怎么談得上有什么經(jīng)驗積累?
想到這里,武山亢頓時有了一種所托非人的感覺,可剛才是他主動找的秦雙,也是他極力拉秦雙加入組隊,如今縱然想要反悔,又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