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春眠出來單干之后,周合鑫和她說話,一般都采用直來直往的方式。
因為,說的太復(fù)雜,春眠會覺得他在浪費時間,然后就不怎么高興,合作的事情,說不準就黃了。
摸準了春眠的脈之后,周合鑫也悟了。
所以,看著春眠坐下來,周合鑫不怎么好意思的開口:“這件事情有些難辦,但是卻不得不辦?!?br/> 周合鑫語速特別快,生怕自己說了前半句,便得了春眠一句:“那就不辦”的話。
所以,他一口氣把整句話說完。
春眠坐在那里,端著營業(yè)性的假笑,眸色深深,看不出來什么。
可是這幾年的接觸下來,周合鑫覺得自己多少也看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的性子。
淡漠冷血,幾乎沒什么人情味兒。
除了魏家人,春眠幾乎不在乎別的什么人死活。
之前某次春眠被人給碰瓷了,當時是個老太太硬上來碰的,然后老太太不到十歲的小孫女在那里哭的肝腸寸斷。
周合鑫這種老辣的商人,都被哭的心里酸酸的。
結(jié)果春眠就站在那里,冷眼瞧著,一直等到公安過來,都沒松口。
也是那次的事情,讓周合鑫大約看明白了春眠的性子。
聽了周合鑫的話,春眠想了想之后,才開口問道:“要治病救人?”
雖是疑問的話,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周合鑫點了點頭道:“原本我也不想麻煩你的,只是沒辦法,老朋友求到我身上,我也實在是,哎!”
“我的規(guī)矩你知道的?!贝好咭呀?jīng)很久不給人看病了,因為機會太少,來錢太慢。
有醫(yī)院,能想到她這里的,太少太少。
有那個時間和精力等著,還不如自己去開廠子累積資本。
“當然?!敝芎霄芜@兩年給春眠介紹過不少的病號,也是因為這個,春眠在這一圈的名氣不小,再加上又是年輕的成功老總,很多人對于春眠,既佩服,又帶著莫名的畏懼。
春眠給人看病的規(guī)矩,切脈就是一萬,之后的治療費用看實際情況另算。
九十年代初的一萬塊錢,是真的已經(jīng)很多很多。
普通家庭很少能拿出這么多錢,能拿出這么多錢,只為了一個看病門檻的多半也都不是普通人。
從春眠立了這么個規(guī)矩之后,找她看病的人,又少了很多。
但是,只要找到她了,那就是大客戶上門。
不過在春眠這里,都是一樣的,能送的錢有限,不如去開廠子。
只是到底是筆收益,也不費什么事兒,聊勝于無吧。
“那行,走吧。”得到周合鑫的保證之后,春眠直接起身。
顯然這是連飯都不打算吃了。
周合鑫巴不得呢,畢竟對方的情況確實挺危急的。
兩個人如今都有小轎車,周合鑫開車在前,春眠開車在后,用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去了周合鑫如今的住處。
那是一片老舊的院子,但是勝在都是獨門獨院,是原來留下來的小洋樓,雖然年代久遠,不過樓體還算是堅強,外表粉涮一下的話,看著還挺高大上的。
能住在這一片的,非富即貴。
春眠不止一次踏足過這里,如今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