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府上,怎么……你看上?”南歌不可置信地問道。
“怎么,朔王還以為姑奶奶我會一直吊死在你一棵老樹上?”柳青青嗤鼻一笑。
“你們打情罵俏能不能看看我?”
岑樂瑾在衣柜里蜷縮得極度不舒適,沒想到好不容易盼個人來救她,還在一旁看戲。
“你,給她松綁?!?br/> 柳青青真的受不了南歌頤指氣使的樣子,但又無可奈何只能照做。
“你來做什么?”岑樂瑾的屁股總算落凳子上了,站了大半天腰酸背痛。
“找你?!蹦细璨贿^是選了個可能性最大的芍藥居來望望風(fēng)。
如果岑樂瑾不在柳青青這里,怕是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覃蕓手底下的人捉到了宮里頭。
“你怎么不去陪你的林家姑娘呢……”
岑樂瑾才不信他有這么好心,十有八九是有什么要事來與柳青青商榷的。
“她……”南歌嗅到了酸澀味,再打量她的神色,渾然一副吃醋而不自知的模樣。
他心里可是笑開了花,可卻不能言表。
“朔王殿下,我說你,都打算立這丫頭為王妃了,還折騰個林娢音進府做什么……”柳青青更為難得替岑樂瑾打抱不平。
“折騰?進府?什么意思?”岑樂瑾一連三個問號,她自聽過林娢音的名字起,這女子好像一直在朔王府徘徊久未離去。
“意思是——她要成為朔王府的側(cè)妃了,日后你多擔(dān)待?!?br/> 不等柳青青解釋,南歌搶先說出口。
他果然是喜歡林娢音的。
岑樂瑾聽見他親口說來找自己的時候,心中居然有些欣喜若狂,但很快一盆涼水將她的心寒入骨髓。
“你既喜歡她,為什么還要娶我?”
岑樂瑾不明白現(xiàn)在以她的身世背景,又能為他的天下提供什么方便呢?
是暗伏在鳳鳴淵的兵力么?
還是她身為岑北淵之女的利用價值呢?
“我不……”南歌想自證清白,但苦于沒有一點兒真憑實據(jù)。
“因為林家有權(quán)有勢唄?!绷嗲嚯S口一句話就點燃了岑樂瑾心頭的火苗。
“無權(quán)無勢,那他娶我做個擺設(shè)?奉為神明,供人參拜?”岑樂瑾實在想不出比參拜還要荒唐可信的理由了。
“柳青青,你知道的,不知道的,都不該亂說。否則,我可以馬上叫你——”
“馬上叫我名聲一片狼藉?”柳青青自從目標轉(zhuǎn)向符半笙后,對原來的金主大人朔王南歌是愈發(fā)囂張跋扈。
“差不多,甚至是死無全尸。”他淡淡說道。
岑樂瑾只覺得男子的薄情僅僅針對她或是柳青青這種毫無關(guān)系的人。
“你解不解釋都不重要了,左右在婚前我是不會回去的?!?br/> 岑樂瑾覺得若是從芍藥居抬出去一頂花轎,必然是風(fēng)光無限。
“不回去?住這里?”南歌嚴重懷疑她的腦袋瓜子是不是被門縫擠壞了,什么膽大包天的念頭都冒得出來。
“不可以嗎?”
“當然不行!”他的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里迸發(fā)出一道道刀一般鋒利的光,大聲的呵斥道。
“丫頭,不如我給你推薦一個住處?!绷嗲喃I起殷勤來,只為博得符半笙的青睞。
他日岑樂瑾和符半笙提到此事,想來沒準也會對她別有用心的。
“你一個青樓女子,還能在云京有什么住宅不成?”
南歌輕蔑地看著毛遂自薦的柳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