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亂下命令,我就割了他們的舌頭,抽了他們的手筋和腳筋,再打斷他們的雙腿?!?br/> 論起折磨人這一方面,南歌遠勝過岑樂瑾好幾十萬里。
在意的人?
岑樂瑾柔軟的心里微微一觸,他是在說她么。
不可能,為了娶林娢音過府,不惜關(guān)著正妃不舉行大婚,連流水席都沒有便敷衍了事。
可這倒也稱了武烈和齊國公的意。
“南歌,你那么喜歡林娢音來我這里做什么?”
岑樂瑾完全不稀罕他過來,哪怕是空氣都是嫌棄的。
“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的,你也不例外?!?br/> 南歌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說出強烈的思念。
“……流氓!”岑樂瑾氣鼓鼓地大步進了屋子,“嘭”地一聲關(guān)上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可岑樂瑾怎么覺著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了。
“王爺,林——請您過去。”
端木管家出現(xiàn)的很不是時候,南歌當然是毫不留情地一通叱責不予理會。
晚膳時分。
璃茉苑死一樣的寂靜,連風(fēng)吹過頭發(fā)絲兒的聲音都響徹云霄。
“你不吃,來我這里浪費糧食的?”
岑樂瑾十分不解他的行徑:既然喜歡林娢音,也納了側(cè)妃,好好對人家就是。
去哪里吃飯不好,偏要來分她的一杯羹。
本來璃茉苑的下人們就不待見她,準備的食材就不多,南歌倒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那也是我家的,你心疼什么。”
男人看著嘴巴塞著鼓鼓的岑樂瑾,嘴角弧度略有上揚。
“明明是我的小廚房的,怎么就成你的了?!?br/> 岑樂瑾妥妥忘記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成了他的朔王妃。
“他在芍藥居等你,明天早飯過后,阮巡會帶你去的?!?br/> “誰啊?”
“符半笙。”
“……”莫名其妙認了的哥哥,確實在知曉她身世后沒再露過面了。
岑樂瑾咬了一半的土豆粉懸在半空中搖曳了許久。
“好歹顧及一下身份吧!”
南歌不滿岑樂瑾居然在這么多下人面前,什么形象都沒挽回。
更要緊的是,這群殺千刀的,墻頭草的,一個個兒背地里還不知道怎么議論她的無知蠢笨。
“丟臉,你就休了我啊,何必假惺惺來這里做樣子?!?br/> 又是一筷子夾了大半碗青椒肉絲,然后還故意發(fā)出吧唧吧唧的聲音。
他在心里使勁兒說服自己:我娶的,自己受哦,轉(zhuǎn)身絕不能讓下人們給她使絆子。
“端木,吩咐下去,從今往后,都得模仿王妃吃飯,誰模仿得不到位不及格,就罰誰的賣身契再加一年?!?br/> 在朔王府待了好多年的老人們,不禁為南歌這道命令頗感頭疼。
模仿她的吃相?
的確不登大雅之堂。
可——明眼兒人都再清楚不過:王爺為了王妃的舉止不被以訛傳訛,不惜一切叫璃茉苑的人皆照搬照抄。
平民王妃的傳說倒是消減了,可作為下人可就難上加難了。
“唉,你看看隔壁院里,那位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誰說不是呢?”
“快別念叨了,王妃的洗澡水準備好了嗎?”
“這就去,這就去……”
每每涼夜,南歌都只是早早地陪岑樂瑾用膳,自己吃的卻很少,然后早早地離去,第二天便一切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