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去哪兒啊?”銷魂的聲音在符半笙耳畔響起,連閱人無數(shù)的常嬌嬌也不禁骨頭酥軟。
“玉影姑娘…”符半笙很客氣地抱拳說道,簾后的七齊公子已在陣陣喧囂中背著岑樂瑾離開此地。
“公子別走了,”玉影猶豫了好久,還是依著齊楓的意思纏住符半笙,“不如-今夜就讓奴家陪著公子看這皎皎星河和璀璨月光吧!”
“…好”
玉影的主動邀約對符半笙來說簡直是天賜福音。
“阿笙,你居然不—”常嬌嬌的話還沒說完,符半笙就打斷道,“師姐,莫要阻我姻緣?!?br/> 一看見玉影獻(xiàn)殷勤,符半笙心中哪里還有岑樂瑾的半席之地。
不論玉影是出于什么樣的目的接近,他總是很歡喜。
“公子,那我去找人幫忙?!?br/> 小六心中暗暗罵道:該死的舞姬,勾魂這天賦可真是打娘胎里帶來的,反正她和小姐是怎么也學(xué)不會的。
南歌遣小六出來找岑樂瑾的時候,為確保萬無一失,另傳下密令:說是誰能毫發(fā)無損地帶回來岑樂瑾,除了賞黃金萬兩良田百畝,更有綢緞千匹有余。
鳳鳴淵的兵都還好,唯獨(dú)外頭的探子們可是一個比一個難喂飽。
好在,長天門有個不為人知的金礦,開采權(quán)一直牢牢握在南歌手里。
這件事,迄今連阮巡都被蒙在鼓里。
然而,沒一個人敢打攪此時閉關(guān)療傷的南歌。
正是蝕骨散最折磨心力的一刻,稍有不慎,岔了真氣,且不說經(jīng)脈氣血逆流,毒素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露于其外。
“阮領(lǐng)軍,不知王爺他-”兩三個探子找上門的速度比阮巡要想的快許多。
不得已,阮巡只好稱道:王爺和側(cè)妃夜里有些辛苦,一切得明天晌午過后再來。
探子們面面相覷:打擾了,我等告辭。
不是讓他們?nèi)ジ檪€姑娘嗎?轉(zhuǎn)頭就暖了其他人的被窩…真是
同為男子,他們竟覺得朔王南歌完全就是個不負(fù)責(zé)任的渣男,簡直比齊楓還要混蛋千百倍。
幾人掃興而歸,反是對齊楓帶回去的姑娘更感好奇。
什么樣的人,能讓云京兩大魔王心甘情愿;
什么樣的姑娘,能值得朔王南歌出動密探。
齊國公府內(nèi)院,沁寕公主一人眺望高掛天邊的明月,清風(fēng)徐徐,暗自神傷憶斯人。
“公主,駙馬爺雖然臭名昭著,可您還得維持皇家的臉面?。 ?br/> 安慰沁寕的是一塊兒長大的陪房丫頭,叫做綺夢。
畢竟武烈帝捏著她全家老小的性命,但凡綺夢一個沒看住或是嘴巴說漏了,死的就會是全族。
“綺夢,為什么他可以縱情風(fēng)月,我卻只能獨(dú)守閨房,夜夜冰冷的床,日日漫漫的等,心是會死的?!?br/> 沁寕至今仍忘不了符半笙的背影,白衣,仙氣,俊雅,不凡。
可齊楓-她名義上的夫君完全和那人相差天壤之別。
“沁寕公主在嗎?”
一個家丁在院外喊道,很是著急的模樣。
“什么事?”
綺夢剛想答已經(jīng)熄燈歇下了,誰知沁寕搶先一步應(yīng)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