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說,你可以不喜歡他,但別吊著他?!?br/> 褚仲尼知道南歌臉皮薄,大概過門到今天也沒說幾句肉麻的情話哄她。索性,趁他什么也聽不見一股腦都說出來算了。
岑樂瑾呆楞在原地許久沒有吱聲,明明是他混蛋,怎么一個局外人褚仲尼都說是她的錯。
“我沒有,是他沒良心?!?br/> 岑樂瑾后半句話說的聲音極小,快趕上蚊子哼了。
“主子!”
阮巡破門而入的樣子就像一只急了慌亂撲人的貓,一個趔趄跌在岑樂瑾腳下。
“夫人……你回來了?”
“她又跑哪兒去浪了?”
岑樂瑾還沒來得及作答,褚仲尼卻是搶一步發(fā)問。
能讓南歌這么不在意身體的,肯定是她跑到某處害的一番好找。
“我說,叫你們來是看看他怎么樣的,可不是來問責我的!”
岑樂瑾覺得她不該太過膽怯,不就是出去喝了酒有點小上頭,至于兩個人輪流發(fā)聲么。
“他不好,很不好?!瘪抑倌崂淅湔f道。
阮巡亦是眉頭緊鎖,更是露出了無可奈何的惆悵。
“解藥是么?我這就去給他拿回來。”
岑樂瑾本來還困得要死,可一想到他是因為什么而虛浮無力的便不由自主地將倦怠拋諸腦后。
“別去?!瘪抑倌峥诳诼暵暫爸撬摿四细?,她想證明給別人看,誰想又生生被攔了下來。
“秋水莊的毒,你們也能解?”
岑樂瑾自認一生識毒無數(shù),這次也是束手無策。
“當然不能?!?br/> 這不是開玩笑么,岑樂瑾想到的唯一一個法子居然還被否決。
“我想…主子也是不希望夫人為他冒險的。”
阮巡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沉著應道。
“我若執(zhí)意去呢?”
岑樂瑾好歹喊了邱一色十四年的爺爺,他并不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畢竟也如她心里清楚的那樣:很多事,不是他能選擇的;就像很多愛,不是她能控制的。
“為了救你,他已經(jīng)把自己搭了進去。怎么,你也要再搭一條命?”褚仲尼怒聲呵斥道。
“只要他活著就好。”岑樂瑾的聲音不痛不癢,惹得褚仲尼心中更加不快。
她剛起身離開,阮巡一個偉岸的身軀擋住了屋門。
“你家主子都要死了,還有閑心思管我去哪里?”
岑樂瑾對阮巡印象不深,最深刻的應該還是上次伙同肖堯師兄對其下百花蠱。
然后,岑樂瑾的一顆春心算是全部都裝滿了她口中的“臭流氓”。
“主子說過,只要他出現(xiàn)在璃茉苑,您便不能離開一寸?!?br/> 死板!岑樂瑾恨不得現(xiàn)在把南歌拖起來叫他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阮巡,讓她去?!瘪抑倌釓挠H眼看南歌服下什么未知的毒藥,那日后便對她的印象一落千丈。
褚仲尼認為岑樂瑾半點都配不上他的好師弟,現(xiàn)在更別說什么憐香惜玉了。
“主子有令,屬下不敢不從?!比钛彩莻€認死理的人,南歌哪怕讓他自宮也是毫不猶豫揮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