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凜我已經(jīng)狠狠責(zé)罰了,小瑾可滿意?”
岑樂瑾卻換了個思路,心里漣漪問道:爺爺不如多多教我?guī)渍兄贫久匦g(shù),免得日后我一人遭人暗算而手足無措。
邱一色輕聲笑道,清荷已將畢生所學(xué)皆傳于你,何必?fù)?dān)心別人會對你有想法。
岑樂瑾呢喃道:想不到你還是這樣小氣。
“不叫爺爺了?”邱一色才不過幾盞茶光景就露出了狐貍尾巴。
他要岑樂瑾永遠(yuǎn)陪在自己身邊,不得攪和到魚龍混雜的政治和江湖紛爭中去。
“解藥……給我吧,什么要求你盡管提?!?br/> 后半句話,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真的盡管提么?”
邱一色再度發(fā)問,自個兒帶大的丫頭片子,眼珠子一轉(zhuǎn)就知道在想什么。
“當(dāng)然是看我心情!”
扮豬吃老虎這種事兒岑樂瑾可不擅長,要說邱一色鏈崩的快,她也沒有慢到哪里去。
“解藥呢,我沒有現(xiàn)成的,還需些時日配制?!?br/> 邱一色罕見地沒有打誑語吹噓。
“要多久?”
“那可不好說?!?br/> 嚴(yán)凜盜走的藥叫做牽機。
一旦入喉,內(nèi)力漸趨微弱,六感逐漸消消殆,等到完全喪失的那日,人離死亡僅差一次睜眼閉眼的距離。
欲調(diào)配徹底清除體內(nèi)毒素的解藥,除去基本的珍貴草藥,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子喚做桃殀花。
桃殀花是昆侖派的禁花,僅有歷任掌門才知道栽種的位置。
而昆侖一派的宗門,則更為難尋。
“世上還有難到你的解藥?”岑樂瑾篤定邱一色藏著最重要的話沒說出來。
“當(dāng)然有了!常言道,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邱一色避而不答,捋捋白色的胡子,神色凝重。
“缺什么藥引?”
“小瑾,你們之間隔著的可不是單單一門命案這么簡單。”
“當(dāng)日綿山谷提親的時候,您倒是毫不猶豫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反倒跟我說不易。爺爺您是要唱戲么?”岑樂瑾不禁冷笑道。
若不嫁,的確沒后來的各種破事兒。
或許綿山谷還是旖旎如舊,阡陌往來,炊煙裊裊。
“今時不同往日—他手里握著鳳鳴淵的幾萬精兵,我不答應(yīng)能如何?”
“可綿山谷還是滅了……”岑樂瑾突然有些傷感,回想起兒時的記憶片段,天真而又美好。
“不完全。”
邱一色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火燒綿山谷是他們二人暗中達(dá)成的協(xié)議,至于死去的人也大都是各個衙門大牢的罪犯。
“什么意思?”
南歌要邱一色死死守住這個秘密,他破天荒沒有告訴追問的她。
“你去找桃殀花吧。”
“你這沒有?”岑樂瑾是沖著解藥來的,怎么可能空手而歸。
只見邱一色從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兒,叮囑道:在找到桃殀花以前,每隔一周喂他服下一顆金丹,里頭一共有九顆。
不言而喻,九周過后再找不到關(guān)鍵藥引桃殀花,南歌會無藥可救郁郁而終。
“這是最后期限嗎?”岑樂瑾接過藥的手不停發(fā)顫,好像南歌的性命全部都拿捏在她一人手中。
“也不完全—得空去綿山谷找找看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