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淵側(cè)頭看了眼羅封,羅封立刻會意,上前脫下身上的西裝裹住竇薇兒。
竇薇兒眼淚更加洶涌。
不同于之前的害怕與絕望,此刻的眼淚充滿了感激與委屈。
景博淵長腿交疊,隨意地靠在沙發(fā)背上,尊貴非凡,看向竇薇兒的目光輕輕淺淺。
“我記得你是索索的舍友。”
竇薇兒含著淚忙不迭點(diǎn)頭。
景博淵唇角翹了一下,轉(zhuǎn)向邢總,“她是舍妹的室友,還是個學(xué)生,既然人家不愿意,邢總何不另擇佳人?出來玩,就要玩得開心,哭哭啼啼的,豈不是掃了邢總的興致?倒是顯得我招待不周了。”
又轉(zhuǎn)頭對經(jīng)理說:“把你們這兒最漂亮的姑娘都叫過來,讓邢總和幾位董事好好挑選?!?br/> 說完,景博淵再次遞個眼神給羅封。
羅封立馬扶起竇薇兒,帶她離開包廂。
竇薇兒腿都軟了,幾乎是被羅封抱出來的。
走出那個令人恐慌窒息的包廂,竇薇兒整個人一下子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外面的空氣,劫后余生的慶幸充斥著她的胸腔,此時,臉上和肺部的疼痛漸漸清晰起來,剛剛害怕得連痛感都沒有了。
“這種地方不是你該來的,你還是趁著景總為你說話的機(jī)會,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有景總妹妹室友的身份,想脫離這里也容易一點(diǎn),這里的人不敢為難你?!?br/> 羅封好言規(guī)勸。
其實不用他說,竇薇兒也不敢再留下來。
今晚她是真真實實見識到權(quán)勢的恐怖。
竇薇兒向羅封道了謝,扶著墻挪回休息室換了衣服,去衛(wèi)生間一照鏡子,左半邊臉五根手指印清晰可見,頭發(fā)凌亂,樣子糟糕又狼狽。
今晚要不是遇到景博淵,她真的就死定了,一回想起剛剛那個邢總撕開她胸前衣服的一幕,她心底止不住泛起一陣惡心與害怕。
學(xué)姐騙了她。
說什么只要堅持自己的本心,不要被金錢瞇了眼,撒撒嬌賣賣乖,賺得缽滿盆滿又不失身很容易,分明,在絕對權(quán)勢面前,她的任何掙扎都無濟(jì)于事,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加難看而已。
竇薇兒背靠著墻壁緩緩滑坐到地上,單薄無力地抱著自己的肩膀抽泣。
差一點(diǎn)點(diǎn),她就真的變成人人唾棄的那種女人。
她到底還是閱歷少,太嫩了。
夜深人靜。
送走了邢總和邢氏的幾個股東,博威副總曲琦啐了句:“一群老色鬼!”
助理附和著也笑罵了幾句。
景博淵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了,面無表情地對幾人說:“今天辛苦各位了,都回去休息吧,接下來還有大家忙的。”
“好,景總再見。”
副總和其中一位助理各自開車離開。
羅封去停車場將車開過來。
景博淵喝了點(diǎn)酒,不能開車,他點(diǎn)了根煙,一手插兜,一手夾著煙,站在路邊等羅封開車過來,姿態(tài)矜貴優(yōu)雅,深沉的夜色籠罩在他身上,又給他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竇薇兒看著他的背影,眼神帶著幾分癡纏。
緩緩走向他。
“景總。”聲音里不自覺流露出淡淡的嬌羞。
景博淵聽聲轉(zhuǎn)身,他眼神深邃,像深不見底的古井,讓人心生悸動。
竇薇兒在他的目光下不由自主就停住腳步。
“之前的事……謝謝您?!?br/> 景博淵修長的指尖彈了彈煙灰,簡單的動作在他做來別有一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