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心掙開保安抓著她胳膊的手,語氣淡靜:“不勞煩,我自己走?!?br/> 她直視著宴會廳門口,目光平靜,步子從容,看著優(yōu)雅大氣,只是手指卻攥緊了身側的裙紗。
“心心!”忽然,一道熟悉的磁性嗓音在身后響起。
葉傾心腳步一頓。
宴會廳靜得落針可聞,她聽見皮鞋踩在地毯上的沉悶聲,越來越近。
最后,熟悉的氣味盈滿她的鼻尖。
“怎么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要走了?”磁性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
景博淵輕輕攬著她的肩,帶著她往回走了兩步,沉穩(wěn)的目光對上蕭家主,他說:“很抱歉蕭叔叔,她是我朋友,小丫頭向來乖巧,從不會滋事生非,今天是蕭奶奶的好日子,不要讓一些誤會擾了蕭奶奶的喜氣?!?br/> 這話,明擺著是在維護葉傾心。
蕭家主饒有興味地看著葉傾心和景博淵,“那賢侄說應該怎么辦?”他看了眼腕表,又道:“離開席只剩五分鐘了?!?br/> 意思很明白,只給景博淵五分鐘處理此事。
景博淵朝蕭家主點了下頭,低頭看向懷里眉眼平靜的女孩,安慰似的說:“別怕。”
葉傾心抬頭,怔怔地望著景博淵俊朗的容顏,他的懷抱那么厚實而溫暖,安全感包裹了她全身,之前那種難堪與害怕的感覺,因為他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盡數消散。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讓她覺得似曾相識。
就好像遙遠的過去時光里,有誰也這樣在她害怕的時候抱著她,對她說‘別怕’。
景博淵盯著被保安押住的那個男人,清冷的眼底迸射出危險的光來,“說。”
沒有多余的廢話,只清清淡淡的一個字,就讓聞者膽寒。
有種人,越是平靜淡然,越是暗藏危險。
所有人都等著聽那個男人怎么說。
本來這只是件小事,將人丟出去也就算了,現在卻因為景博淵的有意維護,變得有看頭。
圈子里都知道景博淵性子嚴肅又淡薄,從來不多管閑事,說不好聽的,就是沒什么善心,見死不救。
這還是眾人第一次見識到他的善良。
眾人看向葉傾心的眼神多了些好奇與探究。
這小丫頭,不簡單。
景博淵字音剛落,那個男人居然‘噗通’一聲跪下來。
“對不起景先生,我不知道她是您的朋友,我就是看她長得好看,孤身一人坐在那里,又不像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就吃了熊心豹子膽跟她搭訕,誰知道她壓根不搭理我,我一時生氣,說了幾句難聽的話,我該死,求景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那男人完全一副求饒的樣子。
葉傾心聽得一愣。
事情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解決了?這個男人認錯也認得忒快了點,她還以為他至少會再爭辯幾句。
是景博淵太威武霸氣了,還是那個男人太慫了?
看著被蕭家主再次下令丟出去的男人,葉傾心眸子微微瞇了瞇。
她隱隱覺得這事不對勁兒,卻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咦,那個男人好眼熟啊……?。∧遣皇乔岸螘r間剛宣告破產的易購集團的董事長?他怎么混進來的?”
“真的哎,剛剛竟然沒認出來,怎么才幾日不見,他就瘦成這副鬼樣子了?”
“我聽說他是被自己養(yǎng)的漂亮小情人算計破產的,你沒聽他剛剛說的那些話,估計是恨慘了那個小情人,看景先生那朋友長得漂亮,就把對小情人的恨強加在人小姑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