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到我的衣服被人拉了一把,我轉(zhuǎn)頭看向了身旁的蘇總。
“低頭。”
蘇總低著頭,輕聲地道。
我又看了虎哥一眼,而就在這時,虎哥身旁的那個大塊頭見了,手中的砍刀一甩,指到了我的眼前,大叫道:“你他媽眼瞎呀!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摳出你的眼珠子??。?!”
我又看向了眼前的那把砍刀,這是一把開了鋒的砍刀,陽光照耀下,顯得很刺眼。
只是片刻,這把砍刀就不刺眼了,因為大巴車開進了小樹林里,濃密的樹葉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你他媽還看?!??!”
大塊頭大叫道。
我看向了大塊頭,大塊頭表情變的更加兇悍了。滿頭大汗,已經(jīng)打濕了套在腦袋上的黑絲襪。
所有人全都轉(zhuǎn)身看著我和大塊頭,卻沒有人敢說話。
蘇總又拉了我一把,輕聲地道:“低,低頭!”
我微微地低下了頭。其實,我在盤算,如果我出手的話,能在幾秒內(nèi)制止這幫劫匪。會不會傷及無辜?
“他~媽的!”
大塊頭罵了一句,揮動著手中的砍刀,指著其他的乘客,大叫道:“都他媽給老子老實點!誰他媽再亂看,老子就摳了誰的眼珠子?。。 ?br/> 眾人見了,嚇得連忙轉(zhuǎn)過頭,低下了頭。等著前面“收費的”來收費,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我低著頭,微微皺著眉頭。我轉(zhuǎn)頭看了身旁的蘇總一眼。
“她是個好人。”
我心中想著。
“屁啦”一聲,搖搖晃晃的大巴車終于停下了。周圍綠意盎然,清涼了許多。
沒有人敢有異動,紛紛把現(xiàn)金、手機和值錢的東西丟在了另一個大塊頭手中破舊的手提包里。
那個大塊頭一邊拎著包,一邊隔著套在腦袋上的黑色絲襪擦著臉上的汗水。隨著他的走動,停下的大巴車都跟著輕微地晃動著。
到了前面,到了小王身旁。小王身旁的那個女孩嚇得連忙把手中準(zhǔn)備好的手機、錢包、手鐲、耳墜等丟在了破舊的手提包里。而小王見了,也不敢猶豫,連忙把手機和錢包丟了進去。
小王身旁的虎哥讓開了位置,那個大塊頭來到了蘇總的身旁,看著蘇總,大塊頭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身上的汗水已經(jīng)把他身上那件破舊肥大的白t恤打濕了。
蘇總不敢猶豫,連忙把手機和錢包丟了進去。
大塊頭又看向了我,我只能看著大塊頭。因為我身無分文。
“媽的,大熊,你瞧那乞丐能有什么?搜后面的?!?br/> 那個握著砍刀的大塊頭叫道。叫著,從破舊的手提包里抓出了一把零零碎碎的硬幣,丟在了我的身上,罵道:“爺今兒心情好!拿著這錢,吃~屎去吧!”
“哈哈哈……”
大塊頭的舉動引得前面兩個劫匪大笑了起來。
“呵,呵呵呵……”
而其他的乘客,也跟著笑了笑。我身后傳來年輕人嘲諷的聲音:“草!這個窮逼,還能白賺一筆。”
“哈哈哈......”
年輕人的話語,又引來了一群人對我的嘲笑聲。
那個拎著包的大塊頭大熊又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繼續(xù)向后面走去。那個叫虎哥的中年人靠了過來,伸手指了指戴在蘇總脖子上的玉墜。
蘇總一驚,連忙抓住了戴在脖子里的玉墜,看向了虎哥,搖了搖頭,輕聲地道:“大哥,這個不行!這個是我媽媽留給我的,家傳的,不值錢?!?br/> “家傳的??。?!”
虎哥道。雙眼頓時放光。
虎哥身旁的那個大塊頭立馬揮舞著砍刀,放在了蘇總的脖子前,大叫道:“少他媽廢話!趕緊拿下來!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剁了你的手指??。?!”
蘇總一驚??粗掷锏挠駢嫞K總猶豫著。
“媽的,想死是不是??。。 ?br/> 大塊頭吐沫橫飛地大叫著。
蘇晴又是一驚,不敢再猶豫,連忙玉墜取下,遞給了大塊頭。
我靜靜地看著大塊頭,看著大塊頭手中的那把刀。
大塊頭接過,連忙把玉墜遞給了身旁的虎哥?;⒏缟焓纸舆^,看了看,在手中把玩著。
虎哥笑了笑,向前面走去。
車子已經(jīng)開到了小樹林里,停下了,從虎哥的口中,我知道,拿刀的那個大塊頭叫大象,還有一個身材瘦小的家伙叫老鼠。
很顯然,這些都不是他們的真名。但從他們的體形看,這外號肯定跟他們的長相有關(guān)。大象雖然兇狠,但他沒有殺過人,他眼中只有兇氣,沒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