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洲,斷崖山脈,斷崖城。
街上商鋪林立,行人如織,車水馬龍。
“聽說了嗎?王家出事了,死了十幾號人”留仙酒樓,一樓大堂座位上一食客低聲向其他人道“好多下人都跑了”
“真的假的,王家可是咱斷崖山一等一的大戶,家中護衛(wèi)眾多還會出事”另一食客好奇的問。
“當(dāng)然是真的了,我娘們的弟弟可是在官府當(dāng)差,他親口告訴我的,還能有假?”
“唉,王家可是大善之家,竟然遭遇這般禍事………”
“誰說不是呢”
“不說了,來喝酒喝酒”食客舉杯說道。
酒樓外一青衫男子聽到談話,眉頭突然微微一皺,快步向城北走去。
想來酒樓里的食客也沒想到他們?nèi)绱说吐暯徽?,竟然能被外面的人聽見?br/> “賣包子,剛出爐的熱乎包子”
“糖人,過來瞧瞧,看看哎”
可供八馬并驅(qū)的街道上各種叫賣聲充斥青衫男子的耳中。
放在以往別處,男子肯定會停下來逐個品嘗,但是今天不行。
半個時辰后……
青衫男子站在王府前,望著大門,心中不禁泛起幾分喜悅
獨在異鄉(xiāng)為異客,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
自己雖然是穿越者,但是這么多年卻早已融入到了這個世界,吾心安處便是吾鄉(xiāng),心安在這里,這里便是自己的故鄉(xiāng)。
王府位于斷崖城北,朱紅大門,石雕獅子,墻內(nèi)伸出的繁茂樹枝,無不彰顯王家在斷崖城的地位。
按照男子記憶中的王府,門口有護衛(wèi)才對,可是如今竟無一人,顯得分外冷清。
看來酒樓中食客說的是真的。
想罷,男子正了正衣冠,走到大門前,拿起門上的虎首銅環(huán)扣了下去。
咚!咚!咚!
“誰呀”大門被打開了一個縫,一個老頭伸出頭來,臉上滿是謹慎。
“李伯,是我”
“你是?少爺,你回來了”老頭仔細一看是外出游歷的少爺回來了,立即滿臉的興奮快步上前。
青衫男子,也就是王朗嘴角微微上揚,笑道“我回來,李伯你還不把門開開,讓我進去”
李伯一拍頭,“你看我,少爺快進,老爺夫人要是知道少爺回來了指不定有多高興呢”
說著便將王朗引進門去。
王家是斷崖城屈指一數(shù)的大戶人家,家中走廊環(huán)繞,假山叢立,湖泊遍布,沒專人引導(dǎo)十分容易迷路。
……
王家大堂。
以往熱鬧的地方,此時分外安靜,甚至連屋外的秋風(fēng)也不愿踏足這里。
靜!異常安靜!
四角各立著四個高大柱子柱子上,正中放置著黃花梨大案,地上一灘碎裂的漢白玉茶杯,一個下人正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清掃著。
主位上坐著一中年男子其面容威嚴,雙眼如電,端著下人新砌的茶水,可卻眉頭緊皺。
此人正是王家現(xiàn)任家主王安
二十年前王家外出商隊遭遇土匪,家中重要成員全部死亡,導(dǎo)致王家迅速衰敗。
當(dāng)時才十二三歲的王安,繼承家主之位,力挽狂瀾,謀略縱橫,讓王家再次興盛起來,在位幾十年,王家成為了斷崖城四大家族之首。
王安左側(cè)坐著一位雍容婦人,衣著華貴。
這是王安的妻子,王氏。原是斷崖山另一大戶彭家之女,于二十年前嫁于王安,并為其孕育一子。
只見王氏正面帶焦慮,向王安詢問著:“老爺,剛下人來報說又有一名護衛(wèi)死了,面容猙獰可怖,要不我們先搬出去???”
“婦人之仁”
王安將手中茶杯一放,站起來著王氏怒道:“這些護衛(wèi)死相都如此怪誕,連官府都沒查出什么,顯然不是人為。你以為搬出去就沒事了嗎?”
“那怎么辦?”王氏滿臉焦急的問道。
還未等王安回答。
李伯闖進了大廳,高興說道:“老爺夫人,少爺回來了”
“朗兒回來了?在哪兒呢?”
這下王氏也不焦急了,高興的站起身來。
“爹,娘,孩兒回來了”說著王朗便從門外跨了進來。
王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王朗的手道:“朗兒,你終于回來了,你這一走就是六年,可叫為娘好想念”
說罷,上下端詳?shù)溃骸岸家呀?jīng)長成一個大小伙了?!?br/> “是孩兒不孝。”王朗看著眼前比自己印象里頭發(fā)多了一些花白的王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