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兒這是?”
只見,橋頭兒上,一個(gè)猴子一樣的玩意兒兒正一只手扒著石頭欄桿,像是正從橋底下爬上來的?
王小六兒一看那玩意兒,當(dāng)時(shí)心頭一驚?
這!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水猴子”?
寶貝??!
王小六兒雖然有點(diǎn)兒緊張,卻沒有嚇得落荒而逃,正相反,他悄悄地從地上摸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躡足潛蹤地,從后面繞了過去。
那黑影兒,似乎完全沒發(fā)現(xiàn)自己過來了,正不知道在橋底下鼓搗什么呢。
天有點(diǎn)兒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啥玩意兒,只看見,它個(gè)頭兒不算很小,約摸有半人多高。
要知道,爺爺箱子里那本古書上面,記載了天下方物,牛鬼蛇神啥的,可書里,卻從來沒有記載過水猴子這種東西,但是,根據(jù)他看到的內(nèi)容來看,書里,卻有很多類似水猴子的神秘生物存在。
譬如說,有一物,名為“蟲童”,它“裸形人身,身長大小不一,眼耳鼻舌唇皆具,頭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則無勇力?!?br/>
按照書中描述,這玩意兒,是光著身子的,個(gè)頭兒有大有小,眼睛耳朵鼻子,舌頭還有嘴唇,這些人有的東西,它都有。
它的頭頂,經(jīng)常戴著一個(gè)類似水盆的東西,喜歡在三尺到五尺左右的水深里活動,在水里,勇猛無比,一旦從水里出來了,就沒啥大能耐呢。
這聽起來,不就跟傳說中,最擅拉人下水把人淹死吃掉的水猴子沒啥區(qū)別么?
但按照書里的記載,這個(gè)東西的身上,也有寶貝,而且,價(jià)值連城,誰要是真能抓到一只,取了他身上的“寶物”,怕是,一夜之間就能發(fā)個(gè)小財(cái)了!
嘿嘿!
看樣子,今天真是走運(yùn)!
讓小爺趕上了!
他看準(zhǔn)時(shí)機(jī),一個(gè)箭步從上去,舉起手里的石頭就要往外砸去,哪知道,就在石頭馬上飛出去的剎那,一道強(qiáng)光,猛然躥出,正射在王小六兒的臉上!
幾乎同時(shí),一聲“臥槽”疾呼而出,“王小六兒!你干啥!”
王小六兒一聽聲音不對,連忙收手,情急之中重心不穩(wěn),一個(gè)跟頭嘰里咕嚕摔出老遠(yuǎn),站起來時(shí),搖搖晃晃地,忍不住罵了起來,他把手電打開,對著那人一照,這才發(fā)現(xiàn),面前一個(gè)小子,瘦小枯干的,還齜著個(gè)大齙牙!長得是真寒磣!
王小六兒一看,嚇一跳,“臥槽?狗剩子?你不是陪你奶奶去市里檢查去了么,啥時(shí)候回來的?”
“我湊,我晚上剛回來!剛才還去找你去了呢,你奶奶說你沒在家,不知道干啥去了?!?br/>
狗剩子說著,忍不住嗅了嗅鼻子,“什么味兒?”
話說完,他往前湊了湊,“你身上,咋有香水味兒呢?又上哪兒沾花惹草去了?”
王小六兒一聽這話,連忙干咳一聲,他身上那香水味兒還能哪兒來的,肯定是陳璐身上的,不過,也有可能是李紅杏兒身上的。
她們倆,都用香水兒,而且味道差不多。
“問你話呢,到哪兒沾花惹草去了?”
狗剩子猥瑣一笑,忍不住上下打量,王小六兒嘆息一聲,撇撇嘴,直接一片腿坐在了橋頭上,“你都知道,你還問?”
“我湊!你把李紅杏兒給忙活了?”
狗剩子一聽這話,眼珠子瞪老大,看起來,像是聽了什么大新聞似的。
王小六兒斜了他一眼,“你咋知道就是李紅杏兒呢!”
“除了李紅杏兒,還能是誰?!?br/>
狗剩子蹲在王小六兒的邊兒上,“就咱們村子里,愛用香水兒的,不少,但是,能用這么高檔的香水兒的,沒幾個(gè)!我估摸著,不是李紅杏兒,就是陳璐,要么,就是吳老師。那要不是李紅杏兒,還能是誰?陳璐?那是你克星??!一見著人家,腿都抖!至于吳老師,嗤……”
狗剩子撲哧一聲笑了,“人家也不是咱們村兒里的,你也沒機(jī)會?。≡僬f了,人家小吳老師,條件那么好,眼光也那么高,還能看上你是咋的?”
“那可不一定?!?br/>
王小六兒一撇嘴,擺出一副很不屑的表情。
別說,他還沒忙活得了陳璐了,就算真忙活了,也不能承認(rèn)不是。
在村子里,可不像在城里那么開放,男的女的,看對方不錯(cuò),就總比比劃劃的想出去試試啥的,在村里,要是誰家的大姑娘跟人家在外面搞上了被人抓住了,怕是一輩子都別想嫁出去了,就算給人扯些流言蜚語啥的,沒有的事兒,也對人家有不小影響不是!
王小六兒捫心自問,雖然自己不是啥坐懷不亂的衛(wèi)道士,可“采花不敗花”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哦,頭腳兒把人家大姑娘給那啥了,回頭兒就逢人就說,四處顯擺,自己一男的,是無所謂,可總也得為人家想想不是?
所以,王小六兒抵死不認(rèn),即便狗剩子是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小哥們兒,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