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敬也,肅也。未有盡心而不敬者,不敢曰忠。
我們通常說一個人很“忠”,代表著夸贊,對這個人某種品格的認(rèn)可。
但當(dāng)“忠”字和“犬”字結(jié)合到一塊,就不是什么好話了。
忠犬,意思就是很聽話的狗。
曹楠送來的錦旗上寫著“市民忠犬”,意思就是很聽市民話的狗。
市民是誰?
曹楠自稱就是代表市民來的。
同事們看清錦旗上的四個字,都離奇憤怒了!
群情激憤!
趙sir甚至掏出了槍頂在曹楠的腦袋上,卻被呂明哲大聲喝止。
太囂張了!
白天在大街上打死了好幾個警察,現(xiàn)在就大搖大擺跑來警局耀武揚(yáng)威,還罵警察是狗。
蘇乙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
“都安靜!干什么?造反??!”呂明哲憤怒大叫著,壓制住了同事們的怒火,他瞪著眼,環(huán)視一周,咬牙切齒地道:“讓別人看笑話,很有意思嗎?”
同事們都安靜下來,但仍對曹楠怒目而視,整個辦公室里就只聽見呼哧呼哧地喘粗氣聲。
“警官就是警官,夠威風(fēng)!”曹楠煞有介事地對呂明哲豎起大拇指,“剛才你的手下那么兇,我還以為他們要撲上來咬我呢。拜托啊警官們,我夸你們是忠犬,但沒說你們真的是狗,好好做人不好嗎,各位警官?”
曹楠眼中帶著嘲弄,肆無忌憚地挑釁著,目光落在蘇乙身上時,他明顯眼神一凝,笑得更燦爛了一些。
“這位小警官一看就年輕有為,以后一定是個人才?!彼钢K乙對呂明哲道,“你可要好好愛護(hù)他,老話說得好,天妒英才嘛!萬一不小心死了那就……”
“喂!”呂明哲擠出一個笑容,打斷他,“曹先生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們還要繼續(xù)工作,所以,抱歉?!?br/> 他不想跟曹楠做口舌之爭,所以快刀斬亂麻,想要把曹楠請出去再說。
但曹楠明顯不這么想。
“還有一件事,最后一件事?!辈荛粗K乙,笑呵呵舉起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大拇指根部外側(cè),被紗布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今天出門逛街,突然有一只瘋狗沖出來咬了我一口,害得我縫了七針!”他笑瞇瞇看著蘇乙,“我很生氣,本來想打死那只瘋狗,但很可惜被它跑了。我聽說你們警察可以驗dna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幫我查查那只狗的dna,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抓住它,弄死它!”
他死死盯著蘇乙,頓了頓,笑道:“對了警官,殺狗,不犯法吧?”
混賬!
蘇乙哪怕知道曹楠是故意激怒自己,但還是被氣得渾身發(fā)抖。
還在現(xiàn)場的時候他就問過呂明哲,當(dāng)時他的口腔里肯定還殘留曹楠的皮膚組織和血液,可不可以借此抓住曹楠?
但很可惜的是,呂明哲告訴他,警察作為檢方,蘇乙又作為槍戰(zhàn)親歷者,根據(jù)回避原則,他提供的證物,法庭根本就不會作為關(guān)鍵證物采納。
除非是另有相對客觀的證據(jù)證明蘇乙的確咬了曹楠,比如曹楠手上的傷痕鑒定,被鑒定出也有蘇乙口腔和牙齦的組織和dna,這樣才能讓蘇乙提供的證據(jù)作為間接性的佐證和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