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腦內(nèi)閃過一些比較微妙想法,歐根和z-23看著那如同孤狼般繼續(xù)靠近克里姆林的驅(qū)逐艦,還是迅速地記起了自己應該做些什么。
她們現(xiàn)在的作用并不是單純跟敵艦隊互射,而是驅(qū)離突擊的小船。
“嘭——”
由于距離過近,齊柏林猙獰艦裝上的副炮也開始毫不留情地噴吐起烈焰來,但因為她的校準能力是在場所有船中最差的,打出去的炮彈基本只能聽個響,幾乎沒有幾發(fā)擊中對方。
而受到副炮轟鳴聲的提醒,z-23才想起來,在這個距離上,魚雷是最為有效的驅(qū)離手段——她率先將自己的魚雷管側(cè)過去,朝向那頗為“悲壯”、選擇以命搏命的驅(qū)逐艦,背后看似小巧的管子裝填起巨大的驚喜來。
“不要把所有魚雷都丟出去!艦長!”
克里姆林嚷嚷著,同時迅速地從指揮塔沖下來——到了這個距離,只要對方的驅(qū)逐艦不是弱智,基本上不可能光靠打舵將對方的貼身雷給躲開,他需要的是……快速且一擊斃命的攻擊手段!
“我明白了??!”
“騰,騰,騰,騰——”
一組四聯(lián)裝魚雷全數(shù)入水后,z-23又舉起了炮口朝向那已經(jīng)欺近到四公里的塞壬,但她剛抬起炮口,就被一躍幾十米的克里姆林壓下來——身后的三聯(lián)裝巨炮換裝了高爆彈,在他迫使z-23臥倒的同時開火——
z-23感覺自己的貝雷帽差點被吹飛,如果不是大克也順勢按住了她的腦袋,可能她的帽子就直接被炮口的狂風給卷進海里了。
“指揮官!”
“轟!??!”
后面的三號炮塔也緊跟著開火,遮住了z-23的驚叫——
很可惜,這一輪因為對方驅(qū)逐的突然向左變向而射空了,沖擊波在她的船頭方向綻開,似乎只擦傷了她的艦艏。
“艦長!水聽有捕捉到敵艦的魚雷么?!”克里姆林盡量用最大的嗓門跟z-23交流,那架勢就跟要把唾沫噴在艦娘臉上一樣。
“她還沒撒出來!”
z-23也是被迫用喊的力道向他匯報,少女被扶著站起,但還沒站穩(wěn),一枚381口徑的高爆彈就在克里姆林右舷北方一點的水面上炸開,把看似柔弱的水珠變得如同刀片般鋒利,在甲板和上裝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劃擊聲。
“害怕嗎?艦長——”克里姆林一把將她抱到了炮塔后方。
“不,不害怕!”
被抱著的少女鼓起勇氣,側(cè)過頭去直視那沖天的水柱,以及那還在不斷落下的彈雨。
“你應該害怕,因為只有畏懼死亡,人才會越發(fā)奮力地作戰(zhàn)——”
曾多次將恐懼轉(zhuǎn)化為怒火的壯漢瞇著眼睛。
在這個平視敵人的視角上,不借助光學測距儀,他才能更有空間感地確認敵方驅(qū)逐艦的相對位置,炮口的微調(diào)也更加精準。
這算是一種戰(zhàn)艦核心近距離炮擊的小技巧吧,雖然危險,但在大西洋上他用類似的方法干掉了不少想要騎他臉的英勇驅(qū)逐——也包括那位為他所熟知的“男性”z-23——
聽說那個德國佬因為吃了九發(fā)高爆彈,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個月……
z-23注意到指揮官莫名其妙地瞥了自己一眼——那眼神一言難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