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嬌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行了,我知道了,送什么醫(yī)院,她要是醒了,嚷出去說大伯打人,厲公館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現(xiàn)在天都晚了,明天找家庭醫(yī)生來看下就行了。一個孤女,仗著臉長得好,盡做些狐媚的事情,打死了也不算什么?!?br/> 厲嬌是有恃無恐,反正是大伯打的人,跟她沒有半毛錢關系,正好借機狠狠整治一下顧清歡,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居然妄想麻雀變鳳凰,她做夢。
厲嬌想到終于借這個機會回來,跟瑾然哥哥雙宿雙飛,頓時神采飛揚,哼著小調(diào),這才有心情準備喊昔日的狐朋狗友出去浪。
她一抬頭,便看見厲沉暮從外面回來,暮色沉沉,男人俊美冷峻的面容比夜色更陰沉。
厲嬌心里一怵,弱弱地喊道:“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厲嬌在厲家作天作地,不怕老爺子,不怕父母,也不怕大伯厲晉南,最怕的是這位從小就不親近的堂哥。
厲沉暮從小就不喜歡她,厲嬌看見他都是繞著走的。
厲沉暮進了偏廳,看都沒看厲嬌一眼,見傭人將地毯都拖出去,一直擦地,偏廳里的東西至少空了一大半,就連壁爐前的鋼琴都被移了位置,老管家又是一副見了救星的模樣,頓時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就是家里地臟了,我讓傭人把毯子都丟了,換新的?!眳枊上肓讼?,大哥平日里對誰都冷冷的,就是知道了顧清歡被大伯打個半死,也沒什么。
厲沉暮看向管家。
老管家深呼吸,然后條理清晰地說道:“大少爺還是趕緊去酒窖里看下清歡小姐吧。
今天四小姐回來跟清歡小姐鬧了脾氣,先生一怒之下就拿鞭子打了清歡小姐,清歡小姐這會子還昏迷不醒呢,這要是出了人命就不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