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就憑著這畫上的這幅詩。不管這畫如何出色,也終究無法面世。
魏如畫隨手將手中的畫放進(jìn)洗筆池中。紙吃水,再加上紙的墨水本就沒有干透,又遇水暈染。上面的詩與畫,早已化作墨團(tuán)。看不出上面的痕跡。
魏如畫等候紙張完全濕透,才整理衣裳。接著坐回原位抄寫自己的事情。
只是現(xiàn)在和剛才的心情完全不同,更多了一份平靜,平和。
等到祝似錦跟著月素過來的時候,只有一個春芙守在門外。
“你怎么守在門外,沒有進(jìn)去伺候你家姑娘呢?”
“回祝姑娘的話,我家姑娘命令不允許奴婢打擾,自己進(jìn)了房間,所以奴婢便門外候著,時刻注意著姑娘的動靜?!?br/> “哦?怎么你家姑娘突然想到禪房里了?可是累了?”
“這個奴婢不知道,可否由奴婢先向姑娘通報一聲,好請祝姑娘進(jìn)去?”
祝似錦點(diǎn)了點(diǎn)頭,同意了春芙的提議。
春芙轉(zhuǎn)身回到門前,親扣了三下門,“姑娘,祝姑娘來啦!”
房中的魏如畫正在抄寫著自己手中的佛經(jīng),聽到了房門外春芙的聲音,便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毛筆。
“請祝姑娘進(jìn)來吧!”
春芙應(yīng)了一聲,回身請祝似錦進(jìn)房,并打開了房門。
隨著房門打開的吱呀老舊聲,房外的陽光,也進(jìn)入了房間,點(diǎn)亮了原本昏暗的禪房。
“你怎么躲著啦?不是對著寺廟沒興趣嗎?怎么還偏偏躲到這禪房里啦!可是累啦!”祝似錦一進(jìn)來嘴巴就說個不停。
“那也不是累了,就是前面小廣場的人太多了,想找個清靜的地兒。”魏如畫迎了上來,兩人坐在圓桌旁。
旁邊的丫頭自覺的上來換下點(diǎn)心茶水。
“我剛才一路走過來,你差點(diǎn)沒走過來,一路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要不是看到你那小丫鬟在一旁候著,我還真是找不到你的蹤跡?!?br/> “我這也不是知道,這人太多,怕你找不到,特意留下個個丫鬟給你指路嗎?”
祝似錦喝了口茶水,笑了笑:“那你在這房里干什么呢?也沒讓丫鬟進(jìn)來跟你逗趣,自己一個人悶在房里,不悶得慌嗎?”
“這倒是沒有,我自己就在這房間里查了兩本佛經(jīng),感覺也怪清凈的。”
“你不是不信佛嗎?怎么想著抄佛經(jīng)了?”祝似錦有些奇怪,更有些好奇。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魏如畫從前可是從不信佛的,連這龍馬寺也都是第一次來,怎么這一話的功夫就在這寺廟當(dāng)中抄起了佛經(jīng)了呢?分開之前不還是說不信的嗎?
“我當(dāng)然不信佛,但我信不信佛,和我抄不抄佛經(jīng)是兩碼事?!蔽喝绠嬁闯鲎K棋\的疑惑,連忙解釋道。
“你既然不信佛,那怎么就抄起了佛經(jīng)呢?”
“誰說不信佛就不能抄佛經(jīng)啦!”魏如畫感到好笑。
“我抄佛經(jīng),只是感覺抄佛經(jīng)的時候能讓我的心平靜下來罷了,但這只是讓我心情平靜的一種方法而已,并不就代表著我會去信?!?br/> “若是這般,但也是事實(shí)。我家里的一個姑姑,也是會在平日里抄寫一些佛經(jīng),她也說佛經(jīng),道經(jīng)可以讓她心靜,平日里都是混著抄的,摸到哪本就抄哪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