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長麟侯林天雄不帶絲毫情感的看向老管家,厲聲喝道。
那冷漠無情的樣子,讓老管家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在他跟隨長麟侯這數(shù)百年間,還是首次看到長麟侯露出這種狀態(tài),他知道,這是長麟侯處于絕對暴怒的狀態(tài)中。
“云一少爺在追殺凌家大小姐的過程中,于星耀山脈外圍,被人殺了,在那里,只找到云一少爺?shù)氖?!?br/>
“是誰?”
“目前暫不知曉,場中,除了云一少爺?shù)氖字?,還有跟隨云一少爺?shù)牧皇绦l(wèi),除此之外,沒找到凌家大小姐的身影!”
盡管老管家沒有明確說,但林天雄如何不知老管家話語之中的意思,他眼眸一瞇,一抹冷芒劃過,他沒想到不過覆滅區(qū)區(qū)一個凌家,竟會導(dǎo)致自己唯一的兒子身死。
“將長麟軍調(diào)來,本侯親自去接云一,讓那些殺害云一的兇手,為其陪葬!”林天雄冷聲喝道。
聽到林天雄的話,老管家渾身一震,驚詫的看了一眼林天雄,連忙道:“侯爺,沒有陛下的旨意,長麟軍不可輕動??!”
作為跟隨林天雄數(shù)百年的老管家,王老如何不知長麟軍雖然名義上受長麟侯指揮管轄,但實際上長麟軍的真正歸屬,乃是那位至高無上的陛下,若沒有那位的支持,單憑長麟侯一人,怎么可能將長麟軍發(fā)展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長麟軍雖不敢說位列整個耀日帝國頂尖軍隊,但卻也是名鎮(zhèn)一方的軍隊,整個長麟軍共五百人,每一位軍士都是玄將境的存在,更有十名入相境軍長,實力足以比得上耀日帝國境內(nèi)一些中等的宗門了。
“本侯唯一的牽掛都沒了,本侯還在乎什么?”聽到老管家的話,林天雄瞥了一眼老管家,冷聲喝道,那眼眸之中閃爍著無匹的寒意,讓老管家渾身一抖,不敢在怠慢,直接去調(diào)動長麟軍。
片刻之后,老管家?guī)е蝗荷泶┘t色鱗甲的軍士,出現(xiàn)在長麟侯府之中,當(dāng)這群紅色鱗甲軍士出現(xiàn)之時,整個長麟侯府頓時彌漫著一股凌厲的殺伐氣息。
“參見侯爺!”
一道震動整個長麟侯府的聲勢,徒然在長麟侯府上空炸響。
“隨本侯走!”
“是!”
長麟軍沒有廢話,直接跟著林天雄,騰空而起。
老管家看著這一幕,輕嘆一聲:“侯爺,這一次,你怕是觸到陛下的逆鱗了啊,哪怕事出有因,回來之后,也難逃降罪!”
而在老管家感嘆之時,長麟侯府周邊的耀日帝國達官顯貴們,也被長麟侯這異常的舉止給驚動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長麟侯竟敢私自調(diào)動長麟軍?”
“給本侯查,究竟是何等大事,能讓長麟侯犯下如此之大不韙!”
“長麟侯此次之后,罪責(zé)難逃啊!”
.............
耀日城門,皇都衛(wèi)軍統(tǒng)帥,王侯境高手的李清塵如往日那般巡視整個城門,屹立于城門之上的他,看著繁榮強盛的耀日皇都,心中升起一股敬畏,在那位至高無上的陛下的帶領(lǐng)下,這些年,耀日帝國發(fā)展得越來越壯大。
咻!
卻在這時,一陣破空聲打斷了李清塵的感嘆,他凝眸望去,頓時一驚,身形一動,直接浮于半空之上,沉聲喝道:“長麟侯,你私自調(diào)動長麟軍,已是大不赦之罪,還敢踏出皇城?莫要自誤,速速離去!”
來者,正是急于為子報仇的長麟侯與長麟軍。
“李統(tǒng)領(lǐng),本侯有要事,你讓開,本侯欠你一個人情!”林天雄強忍著內(nèi)心澎湃的殺意,溫和的沖著李清塵說道。
“若是往日,本統(tǒng)領(lǐng)很樂意得到長麟侯的一個人情,但此時,怒本統(tǒng)領(lǐng)無法答應(yīng)!”李清塵沉聲喝道,他不知道長麟侯抽什么風(fēng),竟敢私自調(diào)動長麟軍,還敢踏出皇城!
耀日帝國的王侯,是可以隨意出入耀日皇城的,但與軍隊一起,就需要得到陛下的旨意,否則行同謀反,而長麟侯此舉,更是天大之罪。
“本侯唯一的兒子死了,本侯若不能將他風(fēng)光接回,豈配為人父?本侯若不能為其報仇,將害他之人碎尸萬段,豈配為人父?”
“李清塵,你也是為人父,應(yīng)該能理解本侯的心情吧,若你的兒子死了,你還會如此冷靜的站在此地,跟本侯這般說話?”
“本侯知此舉愧對陛下之信任,但本侯唯一的兒子死了,本侯生不如死,待本侯接回云一,為其報仇,必定跪在陛下面前請罪!”
林天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悲愴之意,沖著李清塵怒喝道,他的怒吼聲在這城門之處炸響,驚動了在場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