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為老爺子,每個月,依舊有不少的退休工資,什么都可以報帳,儼然成了大家眼中的肥肉,大家都還想從老爺子這兒刮一點。
“我既然將人帶了回來,當(dāng)然是我自己管。”老爺子很硬氣的說。
二伯白建軍說:“爸,這不是別的,這是個大活人啊,要是他有個什么,我們?nèi)也皇菙偵鲜铝耍俊?br/> 老爺子不滿道:“能有什么事?我看他,除了有點糊涂,別的方面,都還身子骨硬朗得很,能有什么事?我就是這大晚上的,看著江邊黑燈瞎火,怕他出意外,就帶回家來暫住一下,哪兒礙著你們了?”
大伯白建國說:“怕他出意外,你把他帶到派出所去就成了,何必要帶回來?!?br/> 反正說來說去,大家都是極不贊同,將這么一個糊涂的老人收留在家。
見得眾人都反對,白培德骨子中的那點硬氣,更是激發(fā)。
他站起身來,大手一揮:“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我還沒有老糊涂,我自己做點事,什么時候輪到你們來指手劃腳了?滾,統(tǒng)統(tǒng)給我滾。我自己帶他回去開鍋火。”
明明他在生氣,可白童,看著自己這爽快硬氣的爺爺,卻是開心的笑了。
她的爺爺,就是這樣的硬氣,不象這蔬菜隊里別的老人那樣,老了,沒勞力了,只能靠著兒子兒媳給口吃的,說話都要看臉色。
白培德說著,帶著那位老頭就要走。
白童立刻道:“爺爺,我送你?!?br/> 這重生回來,好不容易看見爺爺,她當(dāng)然想跟爺爺多呆一會兒。
“乖,童童,還是你最乖。”白培德夸了白童一句。
他這個孫女,大家都感覺不好,又木訥又內(nèi)向,平時不多話不討喜,可在白培德的眼中,他的孫女,就是好,這么本份,這么實在。
張成慧見狀,也連聲道:“去吧,白童,你也好久沒有看見你爺爺了,多陪你爺爺聊一會兒啊?!?br/> 她還正愁如何妨礙白童用功讀書,現(xiàn)在白童去陪著老爺子說話,再好不過。
白童送著爺爺,回他的屋子去。
老爺子還是住的他自己以往的老屋,一進去,就是三個通間。
白童連聲問道:“爺爺,你們還沒有吃晚飯吧?我現(xiàn)在弄點面條你們吃?!?br/> 白培德猶豫了一下:“這么晚了,童童……”
可跟著來的那個老頭,倒是連連點頭:“嗯,我要吃面條,我要吃面條?!?br/> 爺爺?shù)奈葑?,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生煤爐,好在爺爺這邊,條件不是很差,還有電爐。
白童立刻洗了鍋碗,又插上電爐,忙著煮面條。
從泡菜壇子中取了一些酸菜出來,白童將酸菜細細切碎,在鍋中,用豬油炒了一下,等那濃郁的酸菜氣息冒了出來,白童才摻水進去,當(dāng)作湯底。
電爐很快,沒多久,白童就將酸辣可口的酸菜面條端上前面的八仙桌,招呼兩位老人吃。
“好吃,好吃?!蹦抢先耍坪跽娴酿I著了,連說了幾次好吃。
白童笑笑,問他:“老爺爺,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