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證并沒有辦下來,可是六年了,正常夫妻分居六年,婚姻關(guān)系也是可以自動解除的吧?
  林辛言強裝鎮(zhèn)定,“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自動解除婚姻關(guān)系——”
  “哪個老師教你的法律?”宗景灝嘲諷。
  六年前,這個女人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生活中,他已經(jīng)習(xí)慣家里多了一個人,可是自從她離開后,別墅又變得冷冷清清,沒有了人情味,沒有了家的感覺,他的心也跟著空了。
  林辛言覺得他很可笑。
  “你快要訂婚了,我們還有婚姻關(guān)系?對你有什么好處,不知道那是重婚罪嗎?”
  宗景灝并不生氣,就這么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
  林辛言被看的緊張,心臟像是被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壓著,雙手不停的顫抖,“我還有工作?!?br/>
  說完她就想要逃離這逼仄空間。
  宗景灝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力一帶,林辛言的身體猛的往后仰,他長臂一伸圈住她的腰,用力一扣,她的身子嚴(yán)絲合縫毫無空隙的和他融合,隔著布料,她也能感覺到他滾燙的身軀,強而有力的心跳。
  林辛言瞪著他,身體僵硬,不敢亂動,嚴(yán)聲道,“你放開我,小心我告你!”
  宗景灝的指腹蹭著她的手腕,帶著她的手挪到自己的衣服上,他的眼眸微斂,染著幾分水汽,聲線低沉沙啞,“告我什么?”
  不等林辛言回答,他繼續(xù)道,“告我非禮嗎?”
  “……”
  林辛言還未做出反應(yīng),他的身體就欺壓了過來,扣住她的后腦,吻住她的唇。
  一如既往熟悉的氣息。
  另他著迷不可自拔。
  林辛言的呼吸一頓,一瞬間,她的脖子到臉頰,都紅了一個度,像是被火燒,極為灼熱,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撞出身體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一橫,張嘴一口咬住在她嘴上作亂的唇。
  宗景灝吃痛,力道松了些,林辛言得到空隙,一把推開他。
  然后轉(zhuǎn)身跑走。
  宗景灝被推的后腿了一步,看著倉皇而逃的背影,他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手背上是鮮紅的血。
  這個女人咬他,以前她不這樣。
  他的舌尖滑過牙齒她氣息殘留口腔,卷著那絲血腥味,吞下去。
  “啊灝?!焙稳鹆疹濐澪∥〉恼驹跇翘蓍g的門口。
  看她的模樣應(yīng)該是看到了剛剛的一幕。
  宗景灝提起眼眸,完全不在意她的感受,勾著唇,“訂婚取消,我不會娶你?!?br/>
  何瑞琳慌了,撲過來抓住他的手臂,“啊灝,這是兩家人說好的,而且這也是你爸的意思——”
  宗景灝毫不客氣的甩開她,可能是宗景灝太過用力,何瑞琳被甩的一個倉促,連連后退了好幾步,如果不是后面有墻,她肯定會摔倒。
  “我爸那里,我自己會交代?!弊诰盀疀]有要扶起她的意思,邁起腳步離開。
  何瑞琳一把抱住宗景灝的腿,哭著,“啊灝,這么多年了,為什么不能原諒我……”
  宗景灝雙目合攏,凌冽,決絕,“你騙我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后果?!?br/>
  六年前她說她流產(chǎn)了,他以為真的,哪怕沒有愛,他也想對她負(fù)責(zé)。
  可是她卻騙了他。
  她根本就沒懷過孕。
  這也是六年前他沒什么沒娶她。
  這次不過是因為,家族聯(lián)姻。
  宗老爺子對他下的命令。
  沒有林辛言,他愿意接受這個命令,但是現(xiàn)在不行!
  “啊灝,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這一次不行嗎?”何瑞琳不顧形象,不顧尊嚴(yán),只想挽回這個她費盡心思想要得到,又愛到刻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