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也沒奇怪關(guān)勁會出現(xiàn)在這里,是他逼著她回來的,肯定知道她的住處。
  剛好她也有話和他說。
  “走吧。”林辛言朝著關(guān)勁的車子走去。
  關(guān)勁沒立刻走,而是看了一眼于豆豆,“以后不準騷擾她,下次被我看見,我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br/>
  警告完騷擾林辛言的男人,關(guān)勁才上車。
  林辛言很安靜,什么也不問,目光淡淡的看著車窗外。
  關(guān)勁回頭看她一眼,專心的開自己的車子,路邊的風景越來越熟悉,六年了幾乎沒變,這是去別墅的路。
  林辛言的眉頭微微皺起。
  雖然生活的不久,這里的發(fā)生過的事情,她依然記得清晰。
  很快車子停下來,林辛言吁了一口氣,情緒平靜,才推開車門下來。
  關(guān)勁沒有要進去的意思,而是對她說道,“宗總就在里面等你,你自己進去吧?!?br/>
  林辛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找我什么事嗎?”
  “老板的私事,我不太清楚?!?br/>
  林辛言笑了一下,這可是宗景灝的人,要是有對她不利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先給她打招呼呢?
  這句話問的很多余。
  她走到門口,深深的吸了口氣,推開大門。
  寬敞,簡潔,光線充足的大客廳一塵不染,落在于右側(cè),還放著林國安當年送來的鋼琴,還在那個位置,似乎沒有被動過。
  當年她出車禍走的急,什么都沒帶,就連她的衣物都沒來得及拿,更別說鋼琴了。
  她邁步走進來。
  這里的一切幾乎都沒變,和她走時一樣的陳設(shè)。
  “還記得這里嗎?”
  二樓,男人穿著黑色的襯衫,領(lǐng)口微敞袖口綰到小手臂,露出半截結(jié)實的手臂,他單手抄兜,一手捏著高腳杯,里面蕩漾著紅色的液體,它像是有生命一般,隨著他的動作在玻璃玻璃杯里搖曳生姿。
  林辛言抬起頭,淺笑,“宗先生?!?br/>
  宗景灝臉上的表情微微一頓,宗先生?
  以前她是第一個這樣稱呼他的人,但是聽過他叫自己的名字以后,他已經(jīng)不喜歡這個稱呼。
  顯得陌生,疏離。
  他更新歡她叫他的名字。
  “這里還熟悉嗎?”他邁步走下來。
  “時間太久記不太清楚了?!绷中裂宰煊膊怀姓J。
  否定一切對他的記憶,以及情感。
  “你叫我來,應該是有事和我說吧?”林辛言走到沙發(fā)前坐下,雙腿優(yōu)雅的交疊,手肘搭在扶手,“剛好,我也有事情,想和宗先生說。”
  她有事和他說?
  這點宗景灝倒是有點小小的意外。
  他將手里的那杯紅酒放在林辛言跟前,“為你準備的?!?br/>
  林辛言禮貌的說,“謝謝?!?br/>
  宗景灝挑眉,這語氣,這模樣,是真的要把他當陌生人?
  他壓住不快,在她對面坐下來。
  “想和我說什么?”
  林辛言雙手緊緊的握住,“六年前你說離婚,按照當時的約定,也應該要離的,但是因為我,導致離婚證并沒有辦下來,對你帶來不便,我感到十分抱歉,我這次來,就是想把證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