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凌越沒打算跟這個女人有太多的瓜葛,之所以不說話,是不想跟顧安心這個陌生女人解釋太多。
他現在只想找個隱蔽的地方,安全度過一段時間。
就比如顧安心這個小出租屋。
“你只剩下700塊了,還要把錢上交國家,是打算以后讓我跟著你喝西北風嗎?”凌越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
凌越見過太多見錢眼開的女人,那些女人看到一箱鈔票擺在家里,第一想法都是占為己有。
他以為顧安心也差不多,然而顧安心卻要把錢上交國家?
而且,顯然她并不是這開玩笑說說而已!
“三哥?”顧安心攤手,這算什么稱呼?
“你不能告訴我全名嗎?你姓氏名誰?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就算你不報答我,讓我救個明白總行吧?”
凌越搖頭,目光深邃難以捉摸,他緩緩啟口,“我沒有家人?!?br/>
“這怎么可能呢?你……”
“我說過我沒有家人!”凌越再次鄭重地重復了一遍。
顧安心愣住,白阿姨在她兒子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他不記得白阿姨或者后來換了新媽媽也說不定。
他這么排斥,顧安心根本問不出什么。
他只能暫時作罷,“可是你既然有錢,去找個大點的房子住吧,我家太小,而且我……我們住一起也不方便。”
說到這里,她小臉微紅。
那天早上被唐夢看見他們衣衫不整,她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羞憤。
“我需要有人照顧?!绷柙綌嗳痪芙^了她找大房子的提議。
“我不是你的保姆,而且我也不想當保姆?!鳖櫚残牟毁澇伤恼f法。
凌越看向錢,“你現在缺錢,不是嗎?”
他一副你照顧我,我就把這些錢當做工資付給你的表情。
“你!”顧安心猛然被戳中心事,無話可說。
她昨天之所以早出晚歸,正是因為想再出去找一份兼職。
她是職業(yè)畫手,稿費還需要下個月中旬發(fā),她必須想辦法緩解一下當前交不出房租的困境。
凌越輕揚了下嘴角,知道她動搖了,定定地看著她,等著她的回答。
“好吧?!鳖櫚残慕K是被現實給打敗了,保姆就保姆吧,反正現在也不忍心趕他走。
“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這錢是從哪里來的,我不想要贓款?!?br/>
顧安心還是懷疑這錢的出處,凌越被她救的時候連衣服都是破的,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
“這里面一共30萬。”凌越道:“是我最后的積蓄,合法財產,不容懷疑?!?br/>
最后的積蓄?
顧安心表情一窒,也就是說凌越把全部身家都交給她了?
顧安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信任搞的手足無措。
“我需要一部手機,一臺手提電腦,晚飯之前買好放到我面前。”凌越立馬很適應地把她當成保姆使喚。
聽到他這種命令式的語氣,顧安心的手足無措立馬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