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里,容靜和小默默母子倆睡得東倒西歪,尤其是小默默,那小腿兒橫在容靜身上,小腳丫就抵在容靜的嘴巴上,四腳朝天,呼呼大睡,被子早被踹到一旁去了。
兒子在身旁,容靜哪能睡沉?沁姨輕輕敲門她便醒了。
小心翼翼移開兒子的小腿兒,正準(zhǔn)備下床呢,誰知,小默默翻了個身,揪住了她的衣裳,睡得迷迷糊糊的,不讓走。
容靜無奈,只能讓沁姨進(jìn)來,沁姨小心翼翼開門,才走到床榻邊呢,小默默便睜開一只眼睛,抬眼看來,嘟了嘟嘴,有點(diǎn)被吵的惱火。
自小也是沁姨帶的,沁姨知道他的習(xí)慣,笑著沿著床沿,一坐下呢,小默默就翻身過來,抱著她的腿蹭了幾下,就安心閉上眼睛。
孩子就是孩子,真睡著了,完完全全就是個六歲的娃。沁姨取出邀請函來,低聲,“在路上就聽說你接了北宮冥的鏢,不是專程來收拾二房的嗎?怎么又接活了?”
容靜一邊打開邀請函,一邊笑道,“順便嘛,不影響?!?br/> 邀請函打開,只見滿紙黃花香,竟是詩酒黃花宴的邀請函,就在后日。
氣候的影響,東靖帝都的黃花是龍空大陸上開得最早的,夏末秋初就會盛開,所以,這個時候皇室便會舉辦黃花宴,邀請貴族名流,賞花作詩飲酒。
以往黃花會都是皇后主持,明賢皇后過世之后,太后便把主持工作交給了樂安公主。
貴族名流的聚會,哪一個不是比拼人脈,逐名爭利的場子?
“今年東靖皇帝大壽,聽說龍空諸國都有派人使臣來?這一回應(yīng)該會很熱鬧?!比蒽o說道。
“你才來幾天,就招惹上那位公主了?”沁姨無奈地問道。
“順便嘛,不影響的。”容靜又是句話。
沁姨聽著卻覺得各種怪,猜來猜去猜不到容靜的心思,索性就不猜了,反正看小默默那么黑,就知道當(dāng)娘的有多么黑了。
容靜收了邀請函,按照規(guī)矩回復(fù)了感謝函,這便說明她會去。
接下來的兩天,小默默都一大早就出門去找恩人爹爹,儼然把顧家當(dāng)作私有學(xué)堂。
托樂安公主的福,兩天的時間,鏢局里就來了十來撥盜賊,有單獨(dú)來的,也有組團(tuán)來的,忙得容靜連好好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這幾日有人比她還忙,那個人就是秦川,幾乎是雙倍的盜賊光顧秦川。
因?yàn)椋腥朔懦鱿?,秦川要進(jìn)獻(xiàn)的賀禮也是個大寶,同去保安鏢局請鏢,卻被北宮冥搶先請了鏢師。
當(dāng)然,至于是誰放出的消息,看官們自己猜吧。
很快,就到了詩酒黃花宴的日子,這宴會在帝都郊外的皇家園林舉行。從帝都通往皇家園林路上,早早的就車水馬龍,一派熱鬧。
一輛輛都是香車寶馬,比拼馬的品種,比拼馬車的木材,也比拼車簾上的字號誰家更響亮。
容靜的馬車就是押鏢的馬車,插著保安鏢局的鏢旗,顯得格外醒目,讓不少人詫異她也會來。
母子倆在馬車?yán)锘窝交窝?,一個昏昏欲睡,一個已經(jīng)打起了盹兒。
然而,就在他們后面,一輛馬車緊隨不放,正是容靜二房的馬車,里頭坐著難得一見的大少爺容思賢和二少爺容思成。
容家不是貴族,卻也算是名流,書香世家嘛,詩酒黃花宴自然是要邀請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