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也納的帝國政府進行了重新改組,奧托?鮑威爾取代拉馬施被任命為新的首相,由他的同志魯道夫出任財政大臣。這是一個混合內閣,社會民工黨和天主教社會黨成員差不多各占了一半,奧地利人和南德人又各占了一半。
對于鮑威爾這樣一個富有進取心和意志堅定的人來說,他的世界觀實際上在他成長的過程中早已經形成,雖然這種思維習慣常常上是無意識的,但卻又是根深蒂固的。
社工黨政權在南德的迅速崩潰讓他意識到封建地主階級和資產階級在歐洲的力量還十分強大,而工人運動本身是不確定的,大部分的工人容易被自身的利益鼓動起來,但他們的立場卻很不堅定。當逃跑的南德封建貴族們帶著軍隊和充足的食物又重新返回南德意志聯邦時,迎接他們的又是一片歡呼聲。
歐洲的社工黨主要成員大部分來自于猶太人,這與他們少年時代的生長環(huán)境有很大的關系。由于從小就能感受到這個社會主流的天主徒們的排斥和遭受迫害的危險,猶太人天生就有一種不安全感。當他們在改變猶太教信仰但又無法融入天主教信仰時,mcs理論就成了他們人生中未來生活的核心意義。
鮑威爾就是屬于這樣的人,當他在早年擔任維克多?阿德勒的秘書時,就成為了一個社會民工黨的職業(yè)活動家,在世界大戰(zhàn)爆發(fā)前,他已經是第二國際運動的知名領袖之一。
在國家和國際之間選擇,鮑威爾始終是一位現實主義者,俄國的暴力革命所產生的劇烈社會動蕩是他一直以來極力想要避免的,這也是他在帝國崩潰時極力主張與保守的天主教社會黨進行合作,保持國家穩(wěn)定的一個主要原因。這讓他與激進的社會工人黨左派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與皇帝的幾次談話加深了他對俄國革命的認識,這其中存在著許多缺陷,由于資本主義并不算發(fā)達,俄國革命的本質是一次土地革命。但土地平均分配會出現的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俄國革命的基礎是建立在一種理想的狀態(tài)下的,但有些不切合實際,比如土地被分配到一個游手好閑的懶漢手中,那么,這必然會造成不必要的糧食減產。
共c主義實際上就是建立在這么一個人人自覺的理想狀態(tài)下的,但與人的自私心理是個極大的矛盾。好吧,我們可以養(yǎng)起這些懶人,但這需要有極高的生產力水平,一個人的勞動生產足以讓他能夠養(yǎng)活兩個以上的家庭成員,這還不算人類內心那幾乎永遠也無法填滿了貪婪私欲。
一直以來,鮑威爾一直主張通過暴力的政治形式來取得政權,再推行他們所主張的社會改革?,F在他幾乎已經快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理想了,成為了這個歐洲帝國的政府首腦,幾乎接管了這個國家的政權。雖然在他的頭頂上還有一位皇帝,還在手里牢牢地掌握著這個國家的軍隊和警察力量。
但這位皇帝卻在背后支持他的社會改革計劃。
李想一直覺得象后世蘇聯那種用計劃性的投資來達到快速完成國家的工業(yè)化并沒有錯,錯的是其后的管理。
試想一下,一個剝奪了企業(yè)訂價權和所有利潤的制度也就等于剝奪了企業(yè)追求提高生產效率和利潤的主動精神,而企業(yè)失去了對利潤的追逐也就迷失了發(fā)展的方向和動力。
這個年代人們的意識里,總是把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種概念尖銳地對立起來,認為其中的矛盾不可調和,但實際上,在后世,有許多國家都把兩者很好的結合了起來。比如意大利和芬蘭,在人們的意識里,另一個時空的意大利是個典型的資本主義國家,但絕大多數人卻不知道,意大利的主要能源、電力和鋼鐵、通訊企業(yè)都屬于四大國有企業(yè)集團,實際上國家企業(yè)在意大利的經濟運行中占有很高的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