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歌飛快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完全是條件反射。
不知道為什么,一開始安歌很反感權墨這種資本主義者,甚至想嗆聲反抗,可自從她答應嫁給他后,她潛意識里總認為自己是個寄人籬下的,在權墨面前低了一頭,處處忍耐。
忍到現(xiàn)在,她都忍成條件反射了。
“坐這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說。”權墨冷冷地說道,收回目光,伸手打開電腦。
嗯……
這話怎么這么像學校的訓導主任?
可她不是他的學生,也不是他的員工,想毛啊。
“權少?!?br/> 何小莎從外面走進來,把檔案文件放到桌上,依偎到權墨身前,坐到他腿上,一手柔軟無骨地攀上他的胸膛,輕聲軟語,“權少你今天把行程都推了回來,一定是太疲勞,不如我陪你先去休息吧?!?br/> 自己疲勞就朝她發(fā)火么?
安歌沉默地坐在那里,微垂著頭,不去看何小莎黏著權墨的樣子。
“你出去。”
權墨這話是對何小莎說的。
“權少……”何小莎依依不舍。
“滾。”
“……”眼見權墨真得怒了,何小莎只好撤退,“那我先去給你房間等你?!?br/> 說完,何小莎在權墨臉上親了一下,啵出響聲,這才站起來離開。
書房的門被關上。
頓時只剩下權墨和安歌兩個人,明明書房大得可以媲美博物館,安歌卻覺得壓抑,壓抑得連呼吸都不順暢。
耳朵邊反反復復都是何小莎親吻權墨的聲音。
權墨開始看文件,不時在文件上簽字,或者打幾個電話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