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即,明春晰心口一痛,低頭,那里不知何時多了個窟窿。
丁青如丟垃圾一樣,將明春晰的心臟扔在地上。
明春晰余光瞥見丁青丟在地上的心臟:“你、你……”你是誰?
他連丁青什么時候出手的都沒看見,這樣的強(qiáng)者,他竟然去挑釁。
丁青連看都沒看他,這樣的人多看一眼,都浪費(fèi)時間。
丁青直奔地牢,目光所到之處無不在找一個六歲的女孩。
陰森的牢房,作嘔的氣味對丁青一點不影響。
清霞門地牢里關(guān)的都是些觸犯門規(guī)的弟子。
“嘖!”
丁青走到地牢最里頭,看到抽成血人的喻纓蘭,嘴角一抽。
一個六歲的小丫頭,竟被關(guān)得這么嚴(yán)實。
喻纓蘭渾身沒有一塊好肉,血水自她的指尖往地上滴。
血水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擴(kuò)散。
她閉眼低著頭,一動不動,宛如一個死人。
聽到有人過來,緩緩睜開眼睛,薄涼的眼神透過凌亂的發(fā)絲,讓人毛骨悚然。
反派的氣質(zhì)是從小養(yǎng)成的。
哪怕她一動不動,但眼底暗含的冷肅仿佛實質(zhì)化成一把鋒利的刀,筆直地刺向丁青。
若是尋常人可能會被嚇住,可丁青是誰?
擁有九百九十九年的記憶的老修行者,什么風(fēng)浪沒見過?
一道意念飛過去,立馬斬斷她身上黃級鐵鏈。
沒了支撐,喻纓蘭立馬倒進(jìn)丁青的懷里。
“無恥!”喻纓蘭怒罵道。
丁青瞪大了眼睛,他救她,她竟罵他?
“啪!”
一記耳光打在喻纓蘭臉上。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喻纓蘭咬緊牙關(guān),死死地瞪著丁青,也不知道腦子里腦補(bǔ)了什么:“休想滿足你的獸欲!”
“?。。 ?br/>
丁青一怔,又一個耳光甩過去。
“我是你爹!”丁青回道。
喻纓蘭不服氣道:“我怎么可能有你這么老的爹?”
“我說是就是,叫爹,快點!”
不經(jīng)意間,喻纓蘭瞥到丁青腰間的玉佩,瞳孔一顫,真的是他?
喻纓蘭盯著眼前這個老得跟老樹皮一樣的男人,她心里曾無數(shù)次幻想過,她的爹爹會是什么樣。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
路上的乞丐,有錢的莊主。
卻沒想過,會是個這么老的老頭兒。
喻纓蘭腦海里立馬浮現(xiàn)以前被娘打的畫面:“要不是你,你爹根本不會拋下我!”
喻纓蘭盯著丁青,這么老的老頭沒道理拋下那么年輕好看的娘,難道真的因為她?
喻纓蘭剛亮起來的眼神又立馬黯淡下去。
就在這時,地牢門口,一道身影靠近,看見倒在血泊里的明春晰嚇得臉都白了。
“死人啦,死人啦,明師兄死啦!”
孟振波嚇得腿軟,一邊喊一邊跑,很快吸引清霞門弟子的注意。
明春晰看守地牢,里面關(guān)押許多重犯,尤其那個殺死掌門兒子的小妖女。
果然,聽聞地牢出了事,四道虹光從崇榆峰飛出,落在地牢外。
“是掌門!”
“還有三大長老也都來了?!?br/>
地牢門口,還有整個清霞門的弟子都來了。
正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進(jìn)去的時候,一個老者抱著血肉模糊的喻纓蘭走了出來。
“他是來救小妖女的!”人群中有人喊道。
“哼,我看他是活膩了,竟然敢在清霞門的地盤撒野。”說罷,孟振波看向封宏堡以及三大長老。
掌門、長老都在,這老頭插翅難飛。
莫說長老,就是他,感覺都能殺了這老頭。
孟振波嘴角勾起邪魅一笑。
他還以為是誰,沒想到這么個快要死的老頭兒,害得他剛剛亂了方寸,這回一定要找回場子!
孟振波眼底劃過一絲狠戾:“掌門,弟子請求出戰(zhàn),為明師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