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潑婦回來了,一回來就吵翻了天,經(jīng)歷過喪子之痛的女人,這么多年走不出來,多半是心理上有了問題,否則,一個正常的成年人如何做得出傷害一個幾歲孩子的事?
以白靜怡的涵養(yǎng)和學(xué)識,根本不會跟這種村婦一般見識,但是兩個孩子還小,如果潑婦一天到晚指桑罵槐的侮辱,對孩子的心靈上是有很大傷害的,更何況對萱寶已經(jīng)造成了極大的心靈傷害,對易兒倒是造不成什么傷害,可是易兒那脾氣跟一般人不一樣,狗咬他一口,他是絕對會咬狗一口的,咬他媽媽和妹妹就更不行。
來這地方本就是享受清靜和美景的,清靜都沒了,還如何賞美景?
一大早白靜怡就撥了沈志澤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傳來沈志澤寵溺調(diào)侃的語調(diào):“靜怡,怎么?被你兒子閨女冷落了?終于想起你男人了?”
“沈先生,您想多了,我兒子閨女永遠(yuǎn)沒有冷落我的時候,您還得繼續(xù)排隊候著?!?br/> 白靜怡小小的開了個玩笑,急忙導(dǎo)回了正題:“我看兒子有了妹妹后,情緒一直很穩(wěn)定,所以我打算帶孩子們回家了?!?br/> “真的?”沈志澤像個毛頭小子似的,掩飾不住的激動:“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們!閨女的房間都布置好了,兒童用品也買好了,你說孩子很瘦小還沒一米高,我就沒敢買衣服,等回來了再添置?!?br/> 老夫老妻了,從來沒分開過這么久,獨守空房快半個月了,能不激動么?
白靜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孩子父母的遺骸,還在等dna檢驗結(jié)果,有七具遺骸被挖掘機挖的零零碎碎,這還得取了骨樣,一具一具的拼湊,估計還要好幾天?!?br/> 聞言,沈志澤了然:“好,確實應(yīng)該幫孩子好好安葬親生父母,你和孩子們一定要注意安全?!?br/> “嗯,我知道,澤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孩子們的?!?br/> 結(jié)束完丈夫的通話,白靜怡就去了村長家。
這是白靜怡第一次造訪村長家,從村民們的閑聊中就得知,村長家是全村最窮,有個三十五歲的腦癱兒子,還有個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也就是萱寶常掛嘴邊的太奶奶。
確實很窮,這是白靜怡難以想象的一種窮。
一層小土屋,總共四間房,堂屋里就四把椅子、兩個小凳子、一張方形桌,目測這是全部家當(dāng)了,二十一世紀(jì)了,連部電視機都沒有,聽說老村長為了治療他兒子的病,真的是砸鍋賣鐵了,所以才沒有能力再養(yǎng)個小萱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