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三運在后窗外窺視很久,沒有新的發(fā)現(xiàn),邢半山自己玩了一會兒,將戰(zhàn)利品全部鎖到柜子里,然后打開房門,來到隔壁的屋里做晚飯了。
錢三運故伎重演,來到靠近圍墻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樟樹下,敏捷的爬上了樹,然后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地落在一堆柔軟的土地上。王石在等人聽見聲響,見錢三運回來了,便快速跑了過來,齊聲問:“錢書記,發(fā)現(xiàn)什么新情況沒有?”
錢三運警惕地朝四周張望,見四下并無外人,正要開口,突然意識到徐芳菲在身邊,欲言又止,轉移了話題,道:“先不說這事,走,我們去村部!”
徐芳菲將錢三運的表情觀察得很仔細,感覺錢三運應該有所收獲,但見他欲說還休的表情,知道他應該有難以啟齒的地方,她救啞巴弟弟心切,喉嚨癢癢的,想問個究竟,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便心事重重地跟著錢三運回了村部。
到村部大門口時,徐芳菲覺得自己繼續(xù)和錢三運待在一起不太合適,于是說:“錢書記,我回家啦?!?br/>
“回家?到村部吃晚飯再走吧。”錢三運沒有想到徐芳菲會提出回家的請求,可是細細一想,又在情理之中,畢竟,晚餐是村部招待他和派出所的幾個聯(lián)防隊員的,徐芳菲只是一個普通村民的侄女,而且還是徐婷婷被害案犯罪嫌疑人的親屬。
“錢書記,我在村部吃飯不太合適吧?”徐芳菲面現(xiàn)難色,說心里話,此刻她并不想離開村部,準確的說,她不想離開錢三運,不僅因為他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小伙子,而且他,似乎也只有他可以掌握啞巴的命運。
“不就是吃頓飯嗎?有什么不合適的!對了,晚餐是由董村長親自動手做的,你嬸嬸又不在村里,你可以幫她打打下手啊?!卞X三運總算找到了一個留下徐芳菲的合適理由。
“那好吧?!毙旆挤平杵孪麦H。
黃昏時分,西邊的殘陽正漸漸隱去,只現(xiàn)出斑斑駁駁的晚霞放出柔弱無力的光芒。群山掩映在蒼翠的樹林里,若隱若現(xiàn)在樹木叢中的農家宅院的上空飄起裊裊炊煙。鳥兒似乎并不急著歸巢,而是歡快的在樹頂上跳躍著、戲耍著。如果沒有徐婷婷被害案的陰影,磬石山村的晚春的傍晚是美麗的、祥和的。
村部靜悄悄的,大鐵門是虛掩的,錢三運等人走了進去。聽見大鐵門開啟時的哐當聲,董麗云從廚房里走了出來,她腰間系著圍裙,活脫脫的一個農村主婦的模樣。事實上,村干部的戶口在農村,不拿國家工資,本質上就是農民。
“錢書記,你們回來了啊?”董麗云笑著說。
“回來了,董村長,今天晚上有勞你親自掌廚?。繉α?,芳菲,快幫董村長打打下手?!?br/>
徐芳菲很乖巧地“嗯”了一聲,快步向廚房走去,開始干活了。
董麗云是個明白人,見徐芳菲始終形影不離地緊隨錢三運身后,而錢三運也似乎對啞巴被抓的事很關心,心中猜測了大半,笑著說:“錢書記,芳菲這丫頭挺不錯的,不但人長得美,人也很勤快,村里老老少少都喜歡她。對了,錢書記,你女朋友在哪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