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燁不滿地說道,“萌萌前段時間遇到了刺客,被刺傷了,受到了極大的驚嚇,本來就是需要時間恢復(fù)的。她在院子里面休息得很好,不愿見人就不見,你一定要去打擾她做什么?”
“妾......”顏清一時語塞,她沒想到自己懷有身孕,竟然還不能發(fā)發(fā)牢騷了。
但是顏清深知男人心,現(xiàn)在不是硬碰硬頂撞的時候,于是她做出十分委屈的模樣,小嘴一嘟,柔柔弱弱地說道。
“妾身是擔心小萌,她整天關(guān)在院子里,這樣會不會影響她與人交流。妾身怕那件事情影響太大,給她留下什么后遺癥。”
聽聞顏清的話,秦書燁低頭沉思了片刻,隨后便直接起身離開了清荷苑。
徒留下一臉懵的顏清。
這就走、走了?
才剛來一會兒,這就走了?
不過是隨口提了一下虞牧淮,怎么就走了呢?
顏清氣得將茶杯扔在地上,茶杯瞬間摔成了碎片。
墨菊聽到動靜,連忙小跑進來,看到這邊的場景,詢問顏清發(fā)生了何事。
顏清氣急敗壞地吼道,“滾!滾出去!”
這吼聲中氣十足,哪里還有剛剛嬌弱的模樣?
“是、是,顏姨娘.....”
墨菊都來不及收拾破碎的茶杯,就被趕了出去。
她在清荷苑這兩個月以來,過得小心翼翼戰(zhàn)戰(zhàn)兢兢,就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什么做錯什么,引起顏清的不滿。
輕則怒罵,重則會被打。
顏清也不直接打她,只是偶爾會在撒氣的時候扔東西,而那些東西會十分“不小心”地落在墨菊身上。
比如茶杯、發(fā)簪、筷子等等。
雖然并沒有留下明顯的傷痕,但是疼痛都非常真實和清晰。
甚至有一次,顏清還將滾燙的湯羹灑到了墨菊手上,使她的手背紅腫了好幾天。
并且顏清時常會換著法子來整墨菊,在后院,一個姨娘想要整一個奴婢,實在是太容易了。
水燒得不滿意,可以一晚上燒八回。半夜醒了想吃東西,只能在小廚房去做,做好卻發(fā)現(xiàn)姨娘睡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實在數(shù)不勝數(shù)。
若是墨菊還不明白,顏清這是對她有極大不滿,那她也太蠢了。
墨菊從房間退出后,咬著下唇,眼中噙滿了淚水,只要輕輕一眨,就會滾落幾滴。
她想了想,最后狠狠心。等到天黑了之后,便悄無聲息離開了清荷苑,向外走去。
虞牧淮正在沐寧齋里面,挑燈夜讀,辨認著桌上擺放的草藥,加深對草藥的理解,就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小姐?!?br/> 這是鈴竹的聲音。
“何事?”
“小姐,外面有人來找?!?br/> “這么晚?不見。”
“小姐,她、她是墨菊.....”
虞牧淮想了想,說道,“讓她去偏院候著?!?br/> 將桌上的草藥拾掇了一下,虞牧淮便走了出去。
來到偏院,虞牧淮打量著眼前的墨菊。
兩個月沒見,瘦了不少,憔悴了許多,看著不像是個年方二八的少女,倒有點向負責掃灑的嬤嬤靠攏了。
虞牧淮坐在軟榻上,淡淡瞥了墨菊一眼,口氣平淡,用詞簡潔,“說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