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凜冽,漫天的雪色中依然閃現(xiàn)出耀眼的光鏈。
朱雀眼睛瞇成一條線,本能的側(cè)身躲避,于毫厘間,利劍擦頸而過,帶起耳后一縷長發(fā)。
不待朱雀反應過來,緊跟而至的手掌,重重拍在朱雀的肩膀上,一股大力,使朱雀的身子飛起,重重的跌落在地。
“阿爸,你要做什么?阿爸——?!?br/> 那個人停下身子,劍尖斜指,隨時做出攻擊的準備。
朱雀從容地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鎮(zhèn)定地看著那個人。
從容是有原因的,是因為這具身體。朱雀能夠感知到,挨得那一掌,絲毫沒對身體造成傷害。甚至,那一劍,即使不躲避,也傷不了自己。
來人的身份覃慧寧已經(jīng)喝破,覃家家主——覃建國。
圓臉、劍眉、虎目,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棱角分明。頭發(fā)束起,紅色發(fā)帶系緊,身著銀色軟甲,外罩白袍,端的是一表人才。
長得好看又怎樣?敢打我朱雀,就是我的敵人。
朱雀全身繃緊,攢足力氣,向覃建國猛沖。
一個閃身,腳下一勾,可憐的朱雀,又一次摔倒在地。
不服輸?shù)闹烊冈蹩狭T休,迅速爬起,又是急沖而上,結(jié)果再一次摔倒在地。
一次又一次,摔倒再爬起,朱雀始終連對方衣衫也碰不到。
雖然身體開了掛,經(jīng)得住折騰,但衣服不行啊,況且男女有別啊。
當再一次摔倒,并且聽到“斯拉”一聲,肚皮感到?jīng)鲆?,朱雀趴在地上不動了?br/> 覃建國被朱雀特殊的體質(zhì)所震驚,見朱雀不動,有些不解,但看到地上留下的一片衣襟,恍然大悟。
覃建國這樣做,有他的苦衷,家中隱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如有泄露,那就是滅門慘禍。
一進門,就見到朱雀救下覃慧寧,那速度和力氣引起自己的注意。怕朱雀是混進來的敵人,于是開始了剛才那一幕。結(jié)果更讓覃建國迷惑了,變態(tài)的體質(zhì),卻并不懂得武功,這絕不是裝就能裝出來的。
覃建國發(fā)現(xiàn)朱雀并無惡意,也放下心來,只是對朱雀的身世特別好奇,上前領(lǐng)了目瞪口呆的覃慧寧,出門而去。
“我在后廳等你,不服氣來找我。”
朱雀火騰的一下就上來,還真以為我打不過你?你也沒把我怎樣不是?你給我等著瞧好了。
四下看了看,見王婆還傻傻的站在那兒,大張著嘴,哈喇子都流出來也不知道。
嘆了一口氣,朱雀在地上倒爬了幾下,抓起那片撕裂的衣襟,彎著腰迅速的竄回屋里。
衣服本來不多,朱雀選了件結(jié)實得穿上,不放心,在外又套了一件。不倫不類的打扮好,急火火的出得門來。
走過王婆,又退了回來。推了推沒有反應,抬起腳往王婆腳面上一踩。
“哎——呦,媽呀,我的天啊……”
王婆劇痛下終于清醒,蹲下身捂著腳。
“我希望今天的事,你永遠不要說出去?!?br/> 朱雀才不想再次成為別人的話題,留下這句話走了,只剩下王婆在雪花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