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聽解捕頭講完,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前一世的小說給害慘了,總是以為告狀就要擊鼓喊冤,現(xiàn)在來看,其實不是那么回事。但鼓也擊了,官也罵了,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朱雀,本官現(xiàn)在罰你你可有怨言?”
朱雀想解釋,卻發(fā)現(xiàn)所有的理由都蒼白無力,怪只怪自己有點莽撞,只得點點頭,不再反抗。
“朱雀,念你年紀輕,且不知官府規(guī)矩,這二十板就減半處罰。解捕頭身為官府之人,卻未告知朱雀規(guī)矩,杖責五板。剩下五板,是罰我失察之罪。自即日起,堂外張貼告示,注明規(guī)矩,以告全縣父老?!?br/> 魏官正一番話說出,立刻引起軒然大波。圍觀的群眾怎么也沒有想到,魏大人竟由這一件小事懲罰自己和部下。
“清官,真是一心為民啊!”
“那還用說,自魏大人到任,已是清名在外,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好官??!魏大人真是好官!”
……
不必說眾人對魏大人的贊美,朱雀也是心悅誠服。欣然領受杖責,沒有絲毫的怨言。
十杖打完,朱雀只是稍微感到疼痛,也明白官府中對告狀人的杖責,是做做樣子的,白白的害自己擔了半天的心。
很快。魏大人、解捕頭也受杖完畢。魏大人重新升堂,審理案件。
古代人對案件的審理,很少有當堂宣判的,也需要進行調(diào)查,最后認清事實再作宣判。
朱雀、朱震業(yè)和米長新都陳述了自己的情況,魏大人讓其分別回去找狀師、書寫狀紙、找齊證人,宣布次日再審,就退了堂。
走出衙門,朱雀沒見到解捕頭,轉(zhuǎn)身去問華掌柜。華掌柜知道這期間,官府會派官差調(diào)查,解捕頭肯定會在其中,就如實告訴朱雀,讓朱雀不必等。
朱雀只有和華掌柜商量,看哪兒有狀師,還要寫狀子的。華掌柜畢竟是個城中居住多年的老人了,雖未打過官司,但對訟師這一行也是有所了解的,帶朱雀來到縣衙隔壁有名的訟師街。
朱雀也通過華掌柜,多少了解了訟師這一行業(yè)。這個時代的狀師,也叫訟師,就好比現(xiàn)代社會的律師一樣。只不過也有不同的地方,比如米、朱兩家文斗時派出的選手,就是從訟師這一行中挑選出來的。
既然叫訟師街,自然地整條街大部分都是從事訟師這一行業(yè)的。朱雀知道訟師在官司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自然是想找一個名氣大一些的。
從踏進街口那一刻起,朱雀迷茫了。大大小小的牌匾,寫著各種各樣的稱號,像什么“第一訟師”啦、“臨山城第一家訟師樓”、“夏國第一訟”等等,讓人分辨不出優(yōu)略。而且,每一家店鋪內(nèi)的墻面,均是掛滿錦旗,好像全都是歷史悠久、戰(zhàn)績高超。
朱雀選了個笨法子,直接找大一些的店鋪,私下認為只要店鋪大,那實力也應差不到哪兒去。
令朱雀沒想到的是,街頭走到結(jié)尾,大小店鋪都問遍了,沒有一個肯接朱雀這樁案子的。原因也很簡單,一說對陣公堂的是米長新和朱震業(yè),連推辭一下的意思也沒有,直接就將朱雀趕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