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不能就這樣逃走,魏官正還在范府,得想辦法救他出來。
前面一座酒樓,朱雀走進去直接尋了一個單間坐下,待酒菜上齊,將門用椅子擋住,這才拿出那個香囊。
香囊不大,朱雀從里面找出折疊在一起的紙條,輕輕的打開。上面的字跡好熟悉,朱雀的心砰砰的跳起來,迅速的看向末尾。紙條的末尾果然屬有名字,卻不是朱雀想象中的名字,只是一個“墨”字。朱雀心內(nèi)的歡喜了然而去,不是他,或許只是字跡相像罷了。
字條的內(nèi)容很簡單:北幽州永安街天成肉鋪,有屠夫孟良者,乃吾友。見字如見我,必傾力相助。——墨。
倉促的吃完飯,朱雀按照字條的指引,同人打聽了,來到天秤肉鋪。
肉鋪很小,臨街的架子上,只掛著兩三片肉條。架子下面是一個肉墩,上面放一把油乎乎的殺豬刀。里面一個竹制躺椅,一座肉山躺在上面,肥大的肚腩在欲裂的汗衫下,隨著鼾聲上下起伏,竹椅也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響,仿佛隨時都會散架一樣。
朱雀在這條街又走了一遍,沒錯,只有一個天成肉鋪,看來紙條上所說的就是他了。
“您好,我想打聽一個人?!敝烊刚驹谌舛涨?,輕聲的詢問。
鼾聲依舊。朱雀聲音調(diào)大了寫,又喊了一遍,依然未醒。
朱雀沒來由的火氣上來,直接跨進肉鋪,在那人耳邊大喊:“喂——?!?br/> 那人才慢悠悠地醒來,睜開眼對朱雀就是一頓數(shù)落。
“哎呀你個小姑娘,沒事在這里大喊大叫,真是沒禮貌,平白地擾了人家的清夢,哪有你這樣的。要不是我這個玉樹臨風(fēng)、風(fēng)流倜儻、貌比潘安的人心腸好,早將你丟了出去?!?br/> 那語速快的像機關(guān)槍,直接將朱雀打了個暈頭轉(zhuǎn)向,一心想把話語截住,卻是找不到能停止的點。朱雀氣的轉(zhuǎn)過身,急乎乎地往外走。像這樣的人,料來也沒有多大本事,還是自己想辦法算了。
走出二十多米后,那人卻站在肉鋪中哈哈大笑,那笑聲傳到朱雀耳中無比刺耳,朱雀忍耐不住,轉(zhuǎn)身回去,將紙條掏出,啪的一聲拍在肉墩上。
“你就是孟良吧,就你這樣的人,真不值得別人托付,看來是看走了眼?!?br/> 朱雀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留下孟良獨自在哪里發(fā)呆。
拿起紙條一看,孟良肥碩的身子顫了三顫,將紙條一手拿了,另一首抓起殺豬刀,匆忙的向朱雀追去。別看孟良的身子肥胖,動作卻是輕盈,幾步就趕上朱雀。
朱雀嚇了一跳,見孟良手拿殺豬刀截在自己前面,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姑娘,別生氣,我是孟良,我們借一步說話?!泵狭紳M臉堆笑,聲音諂媚的像一條哈巴狗。
朱雀見孟良并無惡意,把提著的心放下,卻也是對他極是討厭,并不說話,轉(zhuǎn)身往回就走。
孟良跟在朱雀身后,不敢多說半句話。見朱雀不理自己,急得滿頭大汗。連著試了幾次,才小心翼翼地試探。
“您是朱雀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