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影意識雖是在雷電將軍身體上,但這夢想一心內(nèi)就寄宿著一心凈土,通過微妙的聯(lián)系,影自然能感應(yīng)到謝言的想法。
起初看他帶著幕府軍一路直奔前線,用恩威并施的手段降服了反抗軍將士,影心底不由為謝言的操作而頻頻叫好,看的都有些沉醉其中,恨不得轉(zhuǎn)播給八重神子一起分享。
但等珊瑚宮心海主動找上謝言,影就回過味來了。
好家伙,原來你的新思路就是睡服奧羅巴斯的巫女,從信仰和血脈上徹底控制海祇島?
的確,從理論上、操作上都沒什么問題,再加上剛才的種種措施,足以解決這個千年的遺留問題。
但是——
明明臣子是為了她的稻妻而奮斗,影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哦,對了,在天守閣時謝言還想著頂撞她,沒想到才剛剛結(jié)束戰(zhàn)爭就又想頂撞珊瑚宮的巫女,你就沒有一點武人的堅持嗎?
武人,要有骨氣!
影耍起了小脾氣,夢想一心就像是開啟了震動模式,外表上可能看不出來,但對手持武器的謝言來說就有點尷尬了。
他很想把夢想一心掛在腰間,但以現(xiàn)在的震動頻率,大概率會讓他跟著一起震,這給心??吹截M不是要笑死?
謝言期盼著外號能從不哭死神改成驚神劍,而不是改成神經(jīng)劍。
這時的他還不知道,在目睹了他怒斥九條孝行,沐浴雷光挑戰(zhàn)雷電將軍后,大家就為他起了霸氣的外號:狂刀。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影先安靜下來。
在珊瑚宮心海詫異的眼神中,和她一同來到偏僻角落的謝言忽然舉起夢想一心放在了鼻前。
輕輕嗅了兩下,謝言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味道,好吧,也算是破解了穿越前的一個重要謎題。
這是?
收起已經(jīng)不再震動的夢想一心,謝言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是這樣的,珊瑚宮小姐肯定知道武人會定期保養(yǎng)手中之刀,在長久的持有下甚至會讓刀劍具備靈性...這就是我的保養(yǎng)方法。”
“原來如此,難怪謝言先生剛才舉起太刀時神色如此虔誠。”心海下意識吹捧道。
但謝言聽著反而老臉一紅,我剛才有這么變態(tài)嗎?
鑒定為純純的尬黑。
謝言有點繃不住,還好是面癱臉倒也看不出來。
“好了,也不用害怕,上次我們見面雖然聊得不怎么愉快...但不管怎樣,至少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對嗎?”
沉默了一會,心海解脫似的點了點頭:“嗯,一切都結(jié)束了?!?br/> 巫女的使命,軍師的職責,在今天終于畫上了句號,盡管這會讓海祇島徹底被鳴神島所統(tǒng)治,但只要海祇島居民會過上幸福的生活,這就足夠了。
至于手底下那些人放棄自己的想法,心海大概看的出來。
海祇島雖有五郎這等忠義之輩,但更多人是看到了復(fù)興海祇島的機會,想要以手中之刀搏取金錢、權(quán)力,表面上是全身心信仰奧羅巴斯,實際上只是因為不得志,給自己找個借口更好的發(fā)動戰(zhàn)爭。
這種情況下,他們的選擇也能夠理解,但或許是她太過柔弱,面對這些背棄,她不免有些惆悵和彷徨。
呵...整天裝著自己多么信仰奧羅巴斯,現(xiàn)在看著巫女屈服于敵人,卻連吭都不敢吭一聲?
越是如此,反倒是讓心海升起了一種報復(fù)欲,若是她主動逢迎謝言為他孕育血脈,不知這些信徒會作何感想。
其實謝言對此其實也很無奈,真要論起來,他哪是鳴神血脈,只是說現(xiàn)在因為是“神使”,海祇島一方自然是將他當成身具鳴神血脈的神眷者。
但在剛才的情況下,仙人血脈還真沒鳴神血脈的名頭好使,故而他才刻意營造這種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