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這個綠茶也太有心機了吧!]
[她不就是想讓白梔做綠葉,襯托自己這朵紅花嗎?可惜了,白梔彈琴比她好聽多了,就等著被打臉吧。]
[好期待?。∵@次白梔一定會大放異彩,得到程凌的認可,打臉白歌吧?]
[不對啊,我記得程凌沒有選擇白梔啊。]
[程凌那樣的頂級大師,眼光自然是高的,可能她覺得白梔還差一些吧。]
車內(nèi),白梔緊靠著車門,身體縮成了一團。
她小心翼翼地偏頭,看到了青年挺拔的上身、清晰流暢的下頜線、栗色溫柔的短發(fā),但他卻偏著頭,和另一側(cè)的白歌談笑。
那雙水潤的眸子,失望情緒一瞬即逝,映在光幕上,勾起了許多人的惻隱之心。
就連白翊,心里都有些不忍。
“我確實忽略了白梔?!?br/>
白翊啞聲道。
“但白梔從小自私自利,要不然,我也不會那么討厭她。”
白翊完全就是在自言自語,自我安慰,白洛凡覷他一眼,就不再理會。
真相遲早會大白,又何必著急呢?
直到下車,白翊都沒有看白歌一眼。
他率先下車,牽著白歌的手走進大樓,俊男美女的組合,吸引了無數(shù)目光。
“白少,就知道您會帶歌兒小姐過來,座位都給您準備好了?!鼻嗄耆局活^夸張的頭發(fā),狐貍眼微微上挑,透著精明,一見白翊就滿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至于白梔,則被他完全無視。
白歌眼前一亮,“您是程凌老師的助理程彥哥哥吧,您可不可以告訴我程凌老師都喜歡什么呀,我想給老師留給好印象……”
程衍笑容一僵,連連擺手,“這,這我可不能說,否則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歌兒小姐天賦出眾,一定會入選的?!?br/>
幾人又拉扯幾句,程彥更是親自幫著辦好了手續(xù),護送白歌進入考試大廳,自始自終,都沒人理會白梔,更沒人來引導(dǎo)她進入考場,倒是有很多人在看她的熱鬧。
“那個就是白家大小姐白梔吧?看她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怎么像從鄉(xiāng)下出來的村姑一樣?”
“這么小家子氣,哪里有豪門千金的樣子?和落落大方的白二小姐比,簡直是落水的雞遇到了鳳凰。”
“她來這里干嘛?她不會覺得程凌能看上她吧?”
“她也不照照鏡子,程凌可是白蟾唯一的學(xué)生,眼光高著呢,會看上她這個廢物?”
程彥挑剔地打量著白梔,看到她臉上的雀斑,不禁面露嫌惡,“白大小姐,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br/>
就這么個丑玩意兒,也想通過選拔?
白梔的頭都要埋到地下了,聲音怯懦,“我,我是來參加選拔的?!?br/>
程彥輕呵一聲,哂笑道:“外界對于白大小姐的傳言果然不虛。”
話里話外都透著嘲諷,白梔的臉“唰”地一下紅了。
她知道外面都是怎么說她的……
“以你的資質(zhì),根本不可能被選中,我這是忠告。”程彥的眉眼冷卻下來,最后一句話說的極低,“今年這是怎么了,什么垃圾都敢過來湊熱鬧?!?br/>
看得出他是顧及白梔顏面,才沒有大聲說,但白梔卻清楚地聽見了,眼眶當(dāng)即就紅了。
巨大的屈辱也激發(fā)了她骨子里的執(zhí)拗,她抬起眼睛,堅定道:“我是按照正常程序參與選拔的,你沒有資格讓我走!”
程彥涼絲絲地笑了,精致的眉眼透出幾分痞氣,“你看我有沒有資格?!?br/>
說罷,他拍了拍手,沖著聞聲趕來的保鏢稍抬下頜,道:“送白大小姐出去?!?br/>
白家自己都不要的女兒,別人又何必當(dāng)回事?
程彥鄙夷地看了白梔一眼,轉(zhuǎn)身跨步離開。
保鏢都是身強體壯的中年男子,下手沒個輕重,撕扯間竟在白梔白嫩的手臂上留下幾道青紫痕跡。
“你們太欺負人了,放開我,我要進去!”不同于往日的細聲細語,白梔高聲呼喊。
走到不遠處的白翊腳步一頓,顯然是聽見了,但依舊沒有回頭。
在白翊消失在轉(zhuǎn)角處時,白梔放棄了掙扎,任由保鏢將自己推出,耳邊又是那伴隨了她十幾年的嗤笑聲。
“竟然被程助理趕出去了,好狼狽啊。”
“白少都沒管呢,我看是她自己死皮賴臉跟著來的吧?”
為什么,為什么她走到哪里都要聽到這些嘲笑聲?
演播廳里,一片嘩然。
[這些人是被裹腦了吧?真的蠢哭我,白梔的藝術(shù)造詣要遠遠超過白歌好不好!]
[而且白梔還是娛樂圈的頂流女王,根本就不是白歌可以比的!]
[怪不得白梔沒有被選中,原來她是被趕出去了啊。]
“所以她就撕了歌兒的琴譜,讓歌兒無法參與選拔?”白翊眉眼發(fā)冷,“倒像她能做出來的。”
白洛凡淡淡發(fā)問,“你確定是白梔做的?這種事,不可只聽信白歌的一面之詞。”